劫在武器庫裏找到了寂,但他躊躇的說不出話來,寂抬眼看看他,笑道:“你有話說?”
“嗯,那個,那個我想離開一段時間。”劫難為情的說。
“哦?你有什麼打算啊?”寂興致勃勃的問。
“我要變強!我以前以為自己很強,但這幾天我卻明白了,我太弱了,一個弱者,怎麼能成為你的部下?”
寂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是啊,一個弱者是沒有存在的意義的,你去吧,等你什麼時候可以獨當一麵,再來我身邊吧,那時,你就是我的影啊。”
劫的淚水緩緩流下,他忽然跪在了寂的麵前,灼灼的目光盯著寂,包含了太多的感激與崇敬。寂微微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這個身形消瘦的少年,歎了口氣,回想起他的過去。
這極西之地有很多像雷恩一樣的小國,劫就來自於這些小國中的一個,那一年,經世界政府授權,萊茵和龍耀兩國聯手很掃了極西之地的多個小國,打著人道主義的旗號,瘋狂的掠奪著這幾個國家的財富和資源,等到凱旋之後,他們又分別劃定了勢力範圍,但這樣的凱旋,對於這些小國的人民來說,確是災難。
“爸爸,你要上戰場?”隻有五歲的艾米哭著抱住他父親的腿,雖然隻有五歲,但艾米見識了戰爭的殘酷,不願失去父親。
“傻孩子,國若破了,何以為家?如果用父親的鮮血可以換來你的平安,那我就心滿意足了。孩子他媽,快,攔住艾米。”一個年輕的婦女抽泣著抱走了掙紮的艾米,她回頭望著遠去的丈夫的背影,動動嘴唇,卻不知說什麼,抱緊孩子,轉身拚命的向安全區跑去。
戰爭的結束是那麼快,女人幾個小時就聽到丈夫陣亡的消息,淚都不在流淌,心若死寂。
“不許動!全部舉起手!”敵國的士兵圍攏了這些逃難的平民,嚇的難民全部蹲下,雙手抱頭,女人用手護住身下的艾米,生怕孩子受到傷害。這些士兵走進人群,發現除了女人就是孩子,他們無奈的把孩子揪出人群,讓孩子們列隊。女人們嚇得均是臉色蠟黃,驚慌失措。艾米顫顫驚驚的排在最後,被稍大一點的孩子擋住,從女人的視線中消失。
“把他們帶走!”一個士官命令道。
“放開我,我要我的孩子,誰都不許帶走他,不許!”女人歇斯底裏的哭叫著,趁士兵鬆懈,衝入了隊列。“媽媽,我在這!”艾米激動的叫道。眼看已經摸到了媽媽的指尖,“嘭”的一身,媽媽的血濺在了艾米的臉上,看著頹然倒地的母親,艾米呆了,他真的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到了一個礦場,他才從呆滯中緩過了神。他看著腳上帶著的鐐銬,以及身後持鞭的監工,沒說一句話,但那被咬的出血的嘴唇,就說明了一切。
五歲的孩子如何能再掄起巨大的錘子?所以,艾米總是被打的遍體鱗傷,但他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承受著這一切。直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