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袖拿起筆不久後便開始下筆。
而梁清念還在尋找著什麼。
剛才的三人小團隊,都為梁清念緊張了起來。
秋緊張地拽緊了張知渺的袖子,“我好緊張啊。”
四公主眼中盛滿了擔憂,也不知道是為了梁清念還是為了話本子。但麵上還是雲淡風輕,雙手抱胸,“有什麼好緊張的,就許蘇袖那樣的怎麼可能會勝過榮安。”
張知渺安慰地拍了拍兩人,“別急,我看榮安是胸有成竹。”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周圍的議論聲也越發嚴重。
許蘇袖已經停下了筆。迫不及待地看向梁清念,看到她還未動筆,麵上充滿了得意。“榮安郡主,你要是作不出來詩句,大家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梁清念未置一言,也沒正眼瞥過許蘇袖一眼。
許蘇袖原本得意的麵容變得些許扭曲,還沒開口便被梁清念的動作打斷了。
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在找的人,眼中微亮滿滿,便執筆作詩了。
周圍變得安靜,好似都在憋著氣看著梁清念作詩,直至香燃盡的那一秒,梁清念停下了筆,大家也就鬆了口氣。
林安早已坐不住了,眼含興意等著呈上來的兩支墨寶。
“鶯啼柳樹春猶淺,荷葉田田水拍池,魚躍鳶飛無點綴,不須人羨使君祠。好詩好詩。”林夫子和杜夫子連連讚歎。
襯著讚歎聲,許蘇袖掩麵微笑,微垂著的頭也高揚了起來,朝著林夫子杜夫子施了個禮,“多謝兩位夫子的誇讚,小女子即興作的一首詩,有些粗糙,讓大家見笑了。”
“這詩句好呀。”
“許蘇袖小姐可真不愧為才女之名。”
“不知榮華郡主還能做出什麼佳作。”
……
“好詩,好詩,我原就知道表妹是有才華的,卻沒想到表妹卻更讓人出乎意料了。”六皇子從隱蔽處走了出來,麵上帶著傲慢,朝著許蘇袖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不知榮安的詩句如何。”六皇子看向梁清念後,餘光掃了一眼側旁,笑眯眯的問道。
許蘇袖捂嘴輕笑,眼中含著一絲輕藐,但嘴上卻是謙虛的很,“蘇袖怎敢和郡主相比,想必郡主的詩文更勝我一籌。”
“好詩,郡主這詩也是……”林安的突然讚歎打斷了六皇子和許蘇袖兩人的雙簧,此時兩人的臉色如調色盤一樣精彩異常。
林安和杜夫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我和杜夫子經過討論後,覺得郡主的詩和墨寶可謂第一。”
“怎麼可能,不可能!”許蘇袖臉上的情緒還未恢複,麵色扭曲得很,朝著林杜兩位夫子那邊走去。
六皇子皺了皺眉頭,臉色也難看異常,但並未有多餘的動作。
梁清念看著前世時名義上的夫君,眼中隻餘厭惡,和他在同一個空間都讓她難以呼吸。她艱難地移開了眼看向傅謹澤所處的位置。
不知何時,傅謹澤出現在了人群中,雖然試圖在密集的地方藏起身形,但那股貴氣的凜冽,還是把周圍人逼得遠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