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脅的男人給了司機一個眼神。
司機會意,回過身去,發動引擎,車子當即飛速駛離~
榮棠棠一邊右手拿著銀針死死抵著男人的喉結,一邊從後車窗盯著那群追上來的監牢守衛們,默默祈禱’追不上,追不上!‘。
然,那嗚啦啦一群守衛追了幾步,忽然就不追了,眼睛裏皆是惶恐驚愕的神色。
車子穿過幾條街道,行駛在江邊。
“停。”
司機一腳踩了刹車。
榮棠棠一改方才的淩厲之色,收起銀針,胳膊處的槍傷隱隱作痛,扯得她嗓音發虛,“對不起啊,方才冒犯了。”
她這才抬眼認真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光是坐在那裏都能看出他身量極高,極為出挑的容貌暈染著濃濃的危險氣息。他穿了件白襯衫,衣領鬆鬆開了兩顆扣子,喉結和鎖骨線條清晰可見。
左手臂搭在車窗上,衣袖卷起一段,露出結實的手臂,清白的手臂上有青色血管凸起,似乎在彰顯著男人那不容抵抗的力量。
此刻,他那雙漆黑的眸正盯著她。瞳孔漠然冷傲,沒有一點情緒,似乎不曾被她的威脅嚇到。
榮棠棠瞬間覺得整個空間都逼仄起來,“方才多有得罪,謝謝你救我一命。
將來如果有緣再見,我一定報答你。
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這男人給她的壓迫感比方才那些追過來的守衛強大得多,她想趕緊溜之大吉。
“霍司嶼!”男人說。
“我記下了,再見,我先走了,霍…”話說一半,她剛要重複那個名字,忽然意識到什麼,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劈。
霍,霍,霍司嶼???
男人很輕地哂笑了聲,尊容矜貴,透著不羈,“你要逃去哪兒啊?夫、人。”
榮棠棠看著男人唇角漸漸勾起的殘忍弧度,驚呼,“你是霍司嶼?”
之前,榮棠棠從未見過霍司嶼,霍司嶼不允許報紙刊登他的照片,他也從不拍照。所以,外人鮮少見過他的真容。
男人略一挑眉,似乎是給她肯定的答案。
“你是來接我的,我賭贏了。”榮棠棠又驚又喜,“嘶!”
好疼,一激動牽扯到了槍傷,疼得要命,但該說的話她得趕緊說,“霍司嶼,我絕不是你後媽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
我今天當眾砍斷她的手,就是在向你證明,雖然我是她給你找的妻子,但我和她不是一夥兒的,永遠都不可能是。
我嫁給你,另有別的目的。”
霍司嶼神色陰沉,眸光幽暗盯著她的臉,沒打斷她的話。
這小姑娘因槍傷疼得聲音都發顫了,但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軟弱,一臉真誠向他保證,她可真是長嘴了。
小姑娘肌膚吹彈可破,凝霜白皙,小圓臉,一雙大眼睛烏亮烏亮的有神,說起話來酒窩若隱若現,五官柔美幹淨,給人特別舒服的感覺,如春風拂麵。
她不瘦,但又不是肥胖。
肉眼可見的腰身豐潤溫軟,小腹有肉,一副很好捏的模樣。
“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我長話短說。
半個月前,大帥府發生一起命案,榮明威被判為殺人凶手,鋃鐺入獄。
我就是榮明威的妹妹,我敢肯定我哥是被冤枉的。
我要調查真相,還我哥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