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三公主的話,薑懷柔麵上浮現感動之色,“公主,您對我這樣好,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您……”
三公主道:“本公主拿你當成朋友看待,你不需要如此見外。”
她欣賞薑懷柔的歌喉與詩才,薑懷柔曾在她畫像上題的詩句也讓她頗為心花怒放,如今她目睹薑懷柔遭受欺負,自然是要為其打抱不平的。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行駛到了尚書府外。
薑懷柔很快被抬進了臥房,薑家父子三人聽見她受傷一事,連忙趕來。
他們來時,薑懷柔的房門關著,三公主正坐在屋外,喝著下人新沏的茶。
三人朝三公主行了禮,而後詢問薑懷柔的狀況。
“懷柔正在屋內上藥,三位還需等候片刻,她的傷勢不輕,恐怕十天八天都不能起身了。”
三公主說著,看向了薑垣,“薑大人,本公主原本是不該插手你們家務事的,可懷柔與我有幾分交情,本公主實在不忍心看她吃虧,不得不多嘴兩句,薑大人你對待長女,未免也太疏於管教了。”
薑垣麵色微變,“莫非又是樂妍害懷柔受傷?”
“是或不是,把薑大小姐叫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嗎?”
“公主可知這不孝女如今在何處?”
“應該是在福源居,或是福源居的附近。”
薑垣當即轉頭吩咐下人去找薑樂妍回來。
不多時,三公主身後的房門打開了,薑懷柔已經上好了藥穿好衣裳,麵色蒼白地趴在床榻上。
父子三人見此,連忙走上前去。
“阿柔,感覺怎樣了?”
“阿柔,還疼嗎?”
“二姐姐,你還好嗎?”
麵對三人同一時間的關切詢問,薑懷柔擠出一抹虛弱的笑意,“上了藥,不那麼痛了,今日多虧有公主搭救,否則……我隻怕是半條命都要丟在福源居了。”
薑啟軒見她說話費勁,轉頭看向了冬雨,“冬雨,你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冬雨走上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薑家父子聽完,臉上皆浮現憤怒之色。
“真是豈有此理!”
薑垣尤其怒不可遏,隻覺得薛離洛實在仗勢欺人,他張口欲咒罵,卻想起薛貴妃也是薛家人,在場的三公主與薛離洛是表親,他不好罵得太難聽,最終隻能化為一句——豈有此理。
好在三公主跟柔兒有些交情,阻斷了柔兒後麵的刑罰,他不能在言語間得罪公主。
“安慶侯如今風頭正盛,薑大人你是知道的,本公主建議你別去找他算賬,畢竟懷柔確實誤闖了他的地盤。要怪,就隻能怪你的長女心思狡猾,是她把懷柔引到安慶侯門外的。”
聽著三公主的話,薑垣心中對薑樂妍越發氣憤不滿。
“我定要好好教訓這混賬丫頭!”
“樂妍自然是要教訓的,隻是我還有一事不明白。”薑啟軒提出了疑問,“樾世子為何還要跟阿妍私下會麵,難不成心裏還念著舊情嗎?他這麼做又置阿柔於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