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諾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十分不甘。
而程老太傅已經攜程朝玉上了酒樓,銳利的視線直逼她麵門。
她心中暗暗一驚,麵上卻不顯,抬手道:“程老太傅。”
“老臣拜見五王女。”程老太傅眼底的銳利慢慢收了起來,躬身行禮後,淡淡道:“聽禮親王的人說,五王女一大早便找到禮親王,說要幫禮親王救老臣的兒子……這份心意,老臣心領了。”
聰明人無須明言。
短短幾句,便能知曉對方的態度。
所以蕭一諾一聽程昱這番話,眸色頓時就微微變了變。
程昱這是……暗指她與江郡有關係呢!
她強自鎮定地一笑:“程老太傅言重了,本王與禮親王乃同母姐妹,本王又是當姐姐的,自然要對禮親王的事情上心。”
程老太傅也意味深長地一笑:“五王女真是一位好姐姐。”
蕭一諾:“……”
死文人!
說話都這麼酸裏酸氣的!
此刻,蕭慕凰開了口:“老太傅請坐吧,小公子也坐。”
“多謝禮親王。”程老太傅這回的笑容真實了些。
“謝禮親王。”程朝玉也福了福,而後款款落座。
待程老太傅和程朝玉落座之後,蕭慕凰才佯怒道:“老太傅,昨晚柳兒被那江郡擄走,城中有人利用此事造謠生事,道是朝玉被擄走了,本王猜測,應是有人不欲本王與程府結親呢!”
“禮親王所言甚是,不過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禮親王不必與此等小人一般見識。這等宵小的下三濫伎倆,上不得台麵,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攻破。”程老太傅含笑說道。
‘小人’蕭一諾:“……”
一字沒提她。
字字在罵她。
所以她才討厭文人嘛!
“老太傅倒是大度,不過本王對這等宵小,向來是嚴懲不貸的!”蕭慕凰冷哼一聲,“待本王抓到江郡,定要將造謠之人查出來,依法嚴懲!”
程老太傅笑著拱手:“禮親王乃群臣之首,若禮親王依法辦案,老臣也說不得什麼。”
蕭慕凰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又問道:“說起來,昨晚本王追蹤了江郡一夜,忘了問柳兒被擄走的緣由——不知這江郡為何要擄走柳兒呢?莫非……她與柳兒早就相識?”
程老太傅輕輕一歎,看向程朝玉:“這其中緣由,還是讓朝玉親口跟禮親王說吧。”
“是,母親。”程朝玉便起了身,朝幾位王女行了一禮,隨後哽咽道:“禮親王,其實……其實城中的謠言,也不是空穴來風。那江郡,原本打算擄走的人,的確是臣男。”
“什麼?她果真打算擄走小公子?”蕭慕凰故作又驚又怒,霍地起身。
程朝玉含淚道:“是的,隻是昨晚臣男意外失眠,所以才去了書房看書。而臣男的小侍柳兒,在房裏替臣男鋪床。臣男聽得府裏有動靜時,忙出了書房欲回房間,卻聽柳兒大喊道——我可是程府小公子!你敢對我無禮?我未來妻主是當朝禮親王,她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程朝玉又哽咽起來:“所以,臣男還未回到房間,柳兒便頂替了臣男的身份,被那江郡給擄走了……”
酒樓二樓便在街邊,百姓們此刻依舊未離去。
周圍一片安靜。
程朝玉的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傳入酒樓下方許多人的耳裏。
眾人頓時嘩然!
“天呐,原來那江郡是真的打算擄走程小公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