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江郡一陣目瞪口呆。
靠!
這麼大一口黑鍋,她自罰三大碗就沒事了?
“跟你說句心裏話,我這輩子吧,唯一拚了性命也要護著的,就是我家朝玉。”蕭慕凰自罰三大碗之後,也不等江郡發怒,便徑直開了口說道。
江郡一怔,怒火莫名就消了三分。
這蕭慕凰還是個癡情種呢?
“所以這黎童,我是非殺不可!”蕭慕凰看著江郡,眼裏閃過濃烈殺意,令江郡心驚。
江郡自認為不是一個懦女,但方才蕭慕凰虐殺黎童的方式……還是讓她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但你也知道,我是禮親王嘛!群臣之首嘛!”蕭慕凰一抹嘴角酒漬,輕一勾唇:“所以我不能做這種事。”
江郡聽到這兒聽明白了——禮親王不能做這種事,她江郡就可以做這種事唄?
瞬間怒氣又湧上來。
但蕭慕凰卻一拍她肩膀,笑道:“委屈你了,好姐妹。”
“誰跟你好姐妹?把你的髒手拿開!”江郡氣得要死。
“也對,我們還沒分勝負。”蕭慕凰哈哈一笑,把手收回來,接著就開始斟酒,“來吧,看看你能不能擁有我這個義妹。”
江郡:“……”
不對,她是想贏蕭慕凰,但她並不想跟蕭慕凰義結金蘭?
可蕭慕凰不由分說將酒碗塞到了她手上,並斜著那鳳眸瞅她:“我跟你透個底,我能喝十大壇酒!你要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嗬!”江郡冷笑一聲,直接一口幹了。
“爽快!”蕭慕凰喝彩了一聲,接著也一碗幹掉了。
隨後,又抬手斟酒。
“……”
二人就這麼你一碗我一碗,當真是不要命地在拚酒。
而樓底下,守著酒樓的牧湘和竇茗,竟打起了賭。
“我猜我們王女會輸。”竇茗壓低聲音說道。
牧湘冷笑:“不可能!王女號稱千杯不醉!”
“賭一百兩銀子如何?”竇茗嘿嘿一笑。
“賭就賭!”
隨後,銀票的聲音響起。
竇茗摩挲著手裏的銀票,嘻嘻笑道:“所以我說你傻嘛,你輸定了知道不?”
“何以見得?”牧湘冷眼看著竇茗。
竇茗挑眉道:“我們王女的確千杯不醉,但我們王女想交這個朋友啊,按照王女和這位江大俠打賭的內容來看,王女隻有輸給江大俠,才能跟江大俠義結金蘭!”
牧湘一怔,片刻後才伸出手,道:“王女嚴禁下屬賭博,把銀票還給我。”
“想得美!現在又不是行軍打仗,王女才不會管呢!”竇茗趕緊把銀票收了起來。
牧湘低咒了一聲。
隨後看向樓上。
眼裏,閃過一抹微亮的算計。
王女,我們隻能幫您到這兒了……
二樓,江郡憑借過人的聽力,將樓下牧湘和竇茗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眯了眯眼,然後發現蕭慕凰的確似乎在裝醉了。
“……”
好你個蕭慕凰!
明明千杯不醉,卻非要裝醉,好跟我義結金蘭?
你休想我再上你的當!
於是酒過三巡之後……‘砰’地一聲,江郡倒在了酒桌上。
人事不省。
“江大俠?江大俠?”蕭慕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然後伸手去搖江郡。
江郡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