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湘神色更古怪了,王女變臉可真是越來越快了。
真不習慣。
“啟稟王女,那東越二皇子花銀子買通了不少人,將街上的雞蛋、蔬菜,搶購一空,眼下許多百姓都抱著雞蛋籃子和蔬菜籃子,等候在了通往刑場的路旁……”
牧湘的稟報,令蕭慕凰和蕭瑾卿同時怔了一怔。
隨後,二人明白過來。
“噗哈哈哈哈……這個新六姐夫,可真是有意思啊……”蕭慕凰拍著桌子,大笑。
蕭瑾卿卻笑不出來。
眉頭蹙得死緊。
良久,蕭瑾卿才問道:“他呢?他人去了嗎?”
“回六王女的話:東越二皇子本人沒去。”牧湘回稟道。
蕭瑾卿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沒再說話。
蕭慕凰眼珠子一轉,促狹笑了出來:“我懂了,六姐是擔心六姐夫也去了刑場那邊,到時候兩幫人馬交手,會傷到六姐夫,是吧?”
“不是!”蕭瑾卿立刻否認。
蕭慕凰瞥了牧湘一眼,似笑非笑。
牧湘頓時心領神會,便道:“為防萬一,卑職再去刑場附近盯著。”
“去吧,務必保證本王這位六姐夫的安全。”
“是!”
牧湘很快離開。
“唉,先生與我打了個賭,說一年為限,若六姐和六姐夫產生不了感情,便將整個秦家送給我……看樣子,我是得不到咯!”
蕭慕凰故作惋惜道。
蕭瑾卿垂眸,端起茶杯淡淡啜飲。
並不理會蕭慕凰的取笑。
她既答應了這門婚事,那他的生死,她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
這是一個女子該負起的責任。
半個時辰後。
牧湘匆匆跑了回來,急急道:“不好了,六王女,那東越二皇子不知怎地突然決定親自帶人去刑場看戲!這會兒正從鴻臚寺裏出來呢!”
蕭瑾卿一下子抬起頭來:“當真?”
“當真!”牧湘鄭重其事地點頭。
“六姐,這可真是沒規矩,一個男子家家的居然拋頭露麵。”蕭慕凰故意嫌棄道。
蕭瑾卿看了她一眼,平靜道:“當初幺妹夫也沒少在城裏閑逛。”
蕭慕凰一下子蹦起來:“不許說我家朝玉!”
隨即,恍然大悟:“噢,明白了,我也不能說六姐夫。”
蕭瑾卿歎了口氣,起身:“走吧,去攔著他。”
“你自個兒去,我才不去,我要在家裏陪朝玉。”蕭慕凰才不肯去當電燈泡,再說她還有正事要辦。
蕭瑾卿見她這般說了,便也不強求,自個兒走了。
蕭慕凰朝牧湘使了個眼色。
牧湘拱手點頭,迅速跟了上去。
蕭慕凰很快斂去玩笑神情,轉身回房換衣。
“妻主這是要去……”程朝玉見她大白天的換黑衣,吃了一驚,隨即微微擔憂。
“不會與人動手,我就是去跟蹤跟蹤。”
蕭慕凰一邊抓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一邊笑道。
程朝玉無語地看著她的舉動。
妻主臉皮厚,他居然也越發習以為常了。
再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
不過片刻,蕭慕凰就推開了程朝玉,自顧自把衣服扣了起來。
臉色緊繃。
“妻主這是怎麼了呀?”程朝玉悶笑,知道怎麼回事,卻故意問道。
“哼!”
還能怎麼了?
難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