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湘這邊還沒開始解釋,楚綿就替她說好話了:“二皇兄你怎麼又罵人啊?你不是訂婚之後變溫柔了嗎?再說牧姐姐是一番好意呀,是我說糖葫蘆很好吃,所以她就給二皇兄送了好多過去。”
楚麒:“……”
他怎麼更生氣了?
鬼知道他不在綿綿身邊的時候,這牧湘給綿綿說了多少甜言蜜語!
不然綿綿怎麼會開始替她說好話了?
“二殿下勿怪,是我有欠考慮,下次不送了。”牧湘眼看楚麒眼裏都快冒火了,忙擋在楚綿身前,向楚麒道歉。
生怕楚麒怪到楚綿頭上,罵楚綿胳膊肘外拐。
她總覺得,綿綿是不能挨罵的。
誰要罵他,他可能會哭。
而他一哭,她肯定會心疼。
楚麒忍不住抬手,拿手指按了按眉心——他總算知道父君當初對他的恨鐵不成鋼了。
自家白菜被豬拱,還自個兒倒貼上去,真的很讓人痛心啊!
楚麒深吸一口氣,決定轉移話題:“綿綿身體如何了?五日後能啟程嗎?”
欽天監看的啟程吉日,下一個吉日就年關了。
總不能年後才到東越吧?
母皇和父君一定會不高興的。
“按先生診斷,應該沒問題。”牧湘答道。
楚麒便走上前,斥道:“讓開!”
擋著綿綿做什麼?
他是綿綿的親皇兄,難道還能欺負綿綿不成?
“……好的。”牧湘是見過楚麒在蕭瑾卿麵前的樣子的,不禁暗暗在心中感慨了一句——這位二殿下,也是挺能忍(裝)了。
從未在六王女麵前發過半點脾氣。
但願,六王女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二殿下發脾氣。
牧湘讓開到一邊之後,楚麒才在床沿坐了下來。
他觀察了一下楚綿的氣色之後,又把楚綿的手捉過來,挽起袖子看了看那肌膚如玉的手臂。
嗯,果然身上的淤青紫腫都沒了。
看著楚麒的舉動,牧湘垂下眼,心裏有些虛。
楚麒這會兒可沒功夫管牧湘了,徑直問道:“綿綿,那兒還痛麼?”
楚綿‘啊’了一聲,小嘴抿得緊緊地。
臉蛋通紅。
“我又不瞧它,這也不能回答我?再說了,你小時候我天天瞧!”楚麒沒好氣地道。
楚綿捂住發燙的臉頰。
奇怪……這本來也沒什麼呀,他還和皇兄一同泡過湯池呢。
可為什麼牧姐姐站在邊上,他就覺得皇兄說這些讓他很難為情呢?
“不、不痛了。”
為了不讓楚麒說出更多令自己難為情的話來,楚綿小聲地回答了楚麒的問題。
“自己下過床沒?”
“沒有,都是牧姐姐抱我的。”楚綿不好意思地搖頭。
楚麒便瞪了牧湘一眼:“床都不能下,你還說綿綿五日後能動身?”
這話,牧湘沒法接。
她能說綿綿撒嬌要她抱嗎?
估計二殿下能氣炸。
“牧姐姐抱著比較舒服。”楚綿卻接話了。
將自己和牧湘同時賣了個徹底。
牧湘:“……”
楚麒狠狠一捏手指!
片刻後,楚麒若無其事地一笑,從袖子裏摸出一個青綠色的螞蚱來。
“瞧瞧皇兄給你帶什麼來了?”
楚綿一見,頓時喜上眉梢:“哇,是剛剛用青草編的耶!好精致啊。”
他坐起來,接過螞蚱愛不釋手地觀賞,“皇兄在街上給我買的嗎?”
“不是。”楚麒輕哼,“這可是你未來嫂嫂親手編的,編了兩隻,一隻我自己留著了,另一隻我拿來送你了。我對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