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安睨了他一眼“此人是個製香師,專供靜國寺的香,據本王的探子報,他的妻子正是貴府的一等女使,菊香。”
聽到“菊香”二字,白止遠暗暗看了一眼白嫣然。
菊香起初是白嫣然院子裏的女使,後來不知怎的,又被嫣然送去了嫣紅的院子裏。
白止遠看到菊香被帶上來的時候,忽的就明白了白嫣然的手段。
原來如此。
他這個大女兒,果真是好手段,危急時刻,竟連自己的嫡親妹妹都能推出去。
一個身著丞相府衣裝的女使被墨景安的帶進來,身後的製香師看到菊香時徹底崩潰了。
”王爺,王爺饒命,都是白家的小姐指使的小人,不關小人妻子的事啊,王爺明鑒啊……“
同樣震驚的還有白嫣紅,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菊香,”菊香,你什麼時候成親了?“
菊香也哭得滿臉淚痕,”二小姐,奴婢早就跟您說過了啊,您忘了嗎?”
”而且、而且就是您指使的奴婢,讓奴婢害的古小姐啊。”
白嫣紅則是整個都懵了,氣得直接甩了菊香一巴掌,然後爬到白止遠身邊。
”父親,父親,我是您的女兒啊,這個賤婢說謊,父親您一定要救我啊……“
說完又爬到白嫣然那邊,“姐姐,菊香之前是你送給我的,你替我解釋解釋,我真的不知情啊……”
白嫣然紅著眼眶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墨景安端坐在上位,淡然的喝著茶,靜靜的看著她們演戲。
不過小姑娘快醒了,他沒時間在這裏當判官。
於是,墨景安抽出流風的佩劍扔在地上。
鐵片與地板撞擊的瞬間發出“咣”的聲音。
白止遠父女三人皆嚇得噤了聲。
”丞相大人熟知朝陽國的律法、又一向清明廉潔,意圖謀害攝政王妃的罪名該當如何,本王相信丞相大人應該很清楚。”
墨景安大步走了出去。
又睡了個回籠覺的古姩姩終於徹底清醒了。
此刻那張小嘴兒正打著秀氣的哈欠,墨景安進到房間將身上的大氅退了去,又走到爐子旁自己烤熱。
隨後才走上前將人抱進了自己懷裏。
”王爺,我聽春雨說凶手已經找到了。”
墨景安:”是白家的二小姐白嫣紅,白嫣紅貼身侍婢的夫婿正是靜國寺的製香師,他往你昨日敬的香中添加了催情藥。”
白嫣紅?
古姩姩有些奇怪,其實她心裏更偏向於白嫣然,這麼縝密的計劃,不像是白嫣紅那個豬腦子能想出來的。
”王爺,你確定是白嫣紅,而不是白家大小姐白嫣然?”
墨景安給她往上攏了攏衣裳,“嗯,或者換一種說法,白嫣然的價值比白嫣紅的要大上許多。”
古姩姩蚌阜住了,“那這意思是,白家想讓白嫣紅替白嫣然頂罪?”
”嗯。”
”可是,白嫣然與白嫣紅不是親姐妹嗎?”
墨景安捏了捏她的小臉,”外麵雪很厚了,要去堆雪人嗎?”
堆雪人!
古姩姩樂了,”要去,王爺你給我堆吧,我怕冷。”
墨景安輕笑一聲,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寵溺,“好,本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