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討論興亡 助越複國(1 / 3)

天高,浩浩茫茫。

www.cmfu.com發布 雲淡,拂拂飄飄。

www.cmfu.com發布 秋雁,悠悠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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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籃丹、九天玄女、猿爺爺等三人一猿,一路疾行飛掠,眨眼已越過列國紛爭的五千裏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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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飛掠中,忽地格格一笑,伸手向前遙遙一指,道:“那兒便是郊山上清宮了,師傅他老人家想必是望眼欲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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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丹與九天玄女相伴而行,她聞言抬頭一望,但見遙遙遠處,一座底闊頂尖的塔形山脈,在掩映的雲霧中露出一個淡淡身形,不由微微一笑道:“靜妹未免言過其實,郵山雖現出其形,但俗語有道望山跑死馬,此地距郊山少說也有二百裏路,你師傅又怎知鬼穀哥哥等正趕返師門,怎會望眼欲穿?若然如此,老祖豈非成了大羅神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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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神秘的一笑,道:“師傅老子是否已登仙界我不知道,但我記得,當日我下山時,師傅他老人家向我斷言,鬼穀師哥與他將於五年後相見,細算起來,眼下豈非五年前的下山之日嗎?丹姐姐你說,師傅他老人家是否已練成未卜先知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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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丹笑道:“就算今日真的是五年前靜妹下山之時,但也未必便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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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怔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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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丹道:“此地距郊山尚達二百多裏,而且眼下正是傍晚時分,一日快過,這剩下的三個時辰,如何可趕二百裏路?因此今日斷斷不可與你師傅相聚,也因此他的推算豈非有所偏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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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聽,不由失笑道:“是啊!看來師傅他老人家百密一疏,畢竟有所差錯,這叫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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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正說笑時,郵山方向,忽地呼呼射來四道彩氣,色分紅、黃、藍、白四種,疾如奔電,眨眼已然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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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彩氣猶如會認人似的,四道氣流分奔三人一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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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氣搶先,直射九天玄女,九天玄女但感心中一震,似有無可抗拒之扭影,於遙遠之處呼喚,身不由己,便隨氣騰空而起,仿佛如仙女駕雲,飄飄拂拂,直向郊山方向冉冉飛去。九天玄女半昏半迷,心中不由喃喃道:“撞邪?遇仙?白日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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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丹未及有所反應,藍氣已呼地罩至,她連驚呼也未及發出,便亦如九天玄女一般,心頭一陣論間,但感身子忽地輕如靈燕,不由自主亦騰空而起,向前飄去,就如有巨大吸力,於遠處扯吸似的,籃丹驚詫之下,簡直連自己身處何地也忘記了,空有一身上乘武功,此時連半點也施展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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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氣撲近猿爺爺身前,旋繞一圈,似在辯認他到底是人是,它的根基是可占以飛升騰雲駕霧,最後確認,猿爺爺的根基已足於與江湖一等高手並列,這才毫不猶豫,把它呼地卷起,風馳電掣向前飛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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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閃間,紅、黃、藍三氣便如旋風般,把九天玄女、籃丹、猿爺爺夾著如飛星向前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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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尚未及時有所表示,射來的白氣已然逼到身前,作勢欲把他卷扯上去。鬼穀子心中不由又驚又怒,暗道是甚妖孽作崇,竟在得道老祖宗的郊山腳下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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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心中動怒,他體內的“乾坤真氣”不由勃發,他嘿地沉呼一聲“乾坤訣十八式”中的‘“龍破乾坤”一式,便欲向射來的白氣反擊,他這一式含怒而發,威力非同小可,乾坤尚且可破,何況區區一道“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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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身形急轉,正欲化作盤龍向白氣作狠狠一擊,不料“白氣”竟似通靈,在鬼穀子蓄勢待發之際,便稍觸即回,呼地繞了開去,再回旋而回,狀似向鬼穀子招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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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心中一動,猛吸一口真氣,把‘“乾坤真氣”提升到極點,然後通氣成音,遙送出去,他這一下全力施為,其聲簡直可達數百裏之遙。“誰在暗處施法?敢來暗算老子門人,郊山腳下,豈容爾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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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鬼穀子在電光火閃問,已袖占一課,得的卻是易經的乾卦第二支,卦曰:“見龍在田,利見大人”,心道既然白氣忽現,便得“見龍在田”,亦即“白氣”即“龍在田”也,那發此白氣之物,必是人無疑,但未知其意是凶是吉,為什麼卦文暗示“利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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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以無尚神功,逼氣成音,遙送出去,以作探詢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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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神音遙送出去,僅一會,與他遙隔三尺的白氣忽然一搖,就在此時,部山方向,突有一縷閃電劃過,如電光似地遙射過來,直向白氣射去,白氣被電光觸及,竟如道電通,搖擺急晃,漸.而凝聚成形,而且是一位白袍白須的得道老祖,渾身皓白,也不知其年紀多大,其歲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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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目光如炬,心思聰慧,又身負絕世尋龍奇學,他微一沉吟,便即恍然而悟,忙向人形白氣跪倒,參拜道:“徒兒鬼穀子參拜師傅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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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白氣居然一晃,隨即便有一縷帶笑尖音傳人鬼穀子耳際。“好!嗬嗬!好!十六年江湖厲練,你這小子果然成材了,居然一下便識破老子我的新創秘技,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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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已知“人形白氣”乃師傅老子所化,聲音亦是他所遙發,忙道:“徒兒以袖占易經一課,得乾卦第二支:見龍在田,利見大人,知有能人遙施大法,又知於此郊山腳下,誰敢在師傅眼底肆虐,除非是師傅老子你老人家啦,因此略一推想,便恍然醒悟矣…·。·徒兒起初尚欽向師傅出手,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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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嗬嗬一笑道:“你小子何罪之有?我老子眼見你小子已成氣候,連我老子亦禁受不起你小子全力一擊,心中欣喜之極,怎舍得再怪罪小子你?你。決起來,緊隨紅、黃、藍三氣上都山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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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從師傅的言語中知道,他老人家依然是那一副“逍遙祖宗”的脾氣,不由兌爾一笑,暗道師傅老子他竟連嫡傳第子也作弄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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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鬼穀子心念剛動,那聲音又嗬嗬一笑道:“你小子一定暗笑我老子為老頑皮,又來作弄徒弟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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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一聽,不由亦失笑道:“我小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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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笑道:“你有甚不敢?無力亦即無畏,當今天下,已足可任你縱橫矣!你小子連這點道理也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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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忙回道:“我小子懂是懂得,隻是不敢在師傅老子耳際發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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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道:“很好,無為並非忘本,我老子很為你這小子徒兒而自傲,但那並非作弄,而是考究來妾一是否有資格上部山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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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一聽,深知師傅老子之能,委實已達鬼神莫測之境,他既然有心考究,所出難題必然厲害得很,連自己亦一時難辨真相,師妹尚且好過,但籃丹和猿爺爺隻怕難於過關,過不了關,亦上不了郊山,這卻如何是好?自己可否暗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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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心念電轉之際,那聲音又耳際笑道:“嗬嗬!你這小子切莫萌生暗助你那同伴之念,彼等若有根基,自然可上郊山,否則上即未上,見猶不見,何必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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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心意被說破,不由一怔道:“為什麼?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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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道:“無為神功的精髓乃在於‘堅則毀、銳則挫’六字,既然如此,還去強求什麼?你身為大地潛龍的發脈祖師,難道連這入門的大意旨亦忘了嗎?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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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一聽,不敢再萌暗助之念了,因為他深知師傅老子雖如頑童,但認真起來,卻也固執極了,他若不高興時,隻怕連自己亦拒而不見,那自己上郎山的本意豈非白費了?鬼穀子不由微歎口氣,暗道師傅老子看來是認真的了,自己若插手,隻怕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把事情弄糟了,看來隻好靜觀藍丹她們自身的機緣際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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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這般忖念,便不再猶豫,俯身向“人形白氣”一拜道:“一切但從師傅主意便了,請師傅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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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白氣”居然一搖一晃,狀甚欣喜,隨即那聲音又道:“你這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海闊天空,何處不可往?何處不可去?郵山腳下,尚須師傅指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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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子不由一笑道:“是,師傅!徒兒明白了。”他說罷,身形一晃,伸手向“人形白氣”一抱,與“人形白氣”合而為一,冉冉向郊山方向飄去。此時“人形白氣”被鬼穀子抱著,根本不必費力,因此也不知是“人形白氣”帶引鬼穀子,還是鬼穀子扶持“人形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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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紅、黃、藍三色氣體,已挾著九天玄女、猿爺爺、藍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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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一猿,一前一後向郵山的同一方向飛去,雖然是同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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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但各自均茫然無知,不知自己身處何地又向何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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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半昏迷之際,尚有三分清醒,她畢竟根基出自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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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無為神功”深厚,因此例並不十分驚懼。她被挾著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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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心中忽然清醒了三分,她咬牙怒道:“誰敢如此大膽?在郵山腳下,暗算老子門人!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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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是我,是我,是我!”九天玄女話音剛落,她耳際便有一縷尖音嗬嗬笑著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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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不由又清醒了二分,加上原來的三分,她可算已清醒一半了,她心中更怒,尖叫道:“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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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笑道:“我是玉清真人,玉清真人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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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平生素未聞有“玉清真人”其人其事,不由大奇道:“誰是玉清真人?玉清真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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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笑道:“玉清真人便是玉清真人,其色若赤,其氣如紅,便是玉清,你問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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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被弄得一頭迷霧,又驚又奇,道:“玉清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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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道:“玉清真人為什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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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來戲弄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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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音道:“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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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大奇道:“那你說說看,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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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音道:“你姓鍾名靜,又號九天玄女,乃老子門下,更有一位大師哥叫鬼穀子,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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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不由驚奇得一陣迷們,好一會才喃喃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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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知道?你既知我是得道老祖的門人,又是尋龍祖師鬼穀子的師妹,尚敢來暗算我嗎?哼哼!”九天玄女猛地醒悟自己是老子的女徒兒,又是鬼穀子的小師妹,心中不由膽氣一壯,不由哼哼兩聲,心道自己決不可折辱了師傅、師哥當世兩大能人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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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尖音丁點沒被震住,反而嗤嗤的一笑道:“那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老頑童老不死,外加二位玄男女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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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聽大怒道:“你敢辱我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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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笑道:““敢又如何?你被我挾帶而行,身不由己還敢凶巴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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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又氣又怒,咬牙道:“我此時雖有力難使,但會罵人,你莫怪我把你罵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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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大笑道:“不好,你最好不要罵我個狗血淋頭,否則你必定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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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怒道:“我為什麼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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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道:“我平生最喜歡人罵,罵得越凶,越狗血淋頭越好,我狂喜之下,說不定把你送到汪洋大海,把你送到茫茫孤島,令你今世再難返中原鬧市,再難見到你那老而頑皮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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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聽,不由作聲不得,心道別的還好受,但若把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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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送去孤島,孤單一人,再見不到師傅、師哥,天!這卻不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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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歎了一口氣,喃喃道:“師傅啊師傅,徒兒為了你的名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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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有所反抗,但若一反抗,卻今生今世再難與你相見,這,這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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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真教人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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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嗤嗤一笑道:“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福,知其白、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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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辱,為天下視;人皆取先,己獨取後,無藏而故有餘,無力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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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巧,人皆求全,己獨求曲;堅則毀矣,銳財挫矣,常寬於物,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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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極!你這娃兒,連老子這點精義也不懂,還自稱是其嫡傳弟子嗎?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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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聽,心中不由一震,這等師傅精義,終於今她又清醒了二分,合計便清醒七分了,人道酒醉三分醒,既然已醒了七分,那便非酒醉了。九天玄女雖仍有三分迷惑,但終於醒悟道:“你……你莫非與師傅老子他,有莫大淵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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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音笑道:“你隻須堅抱無為而方笑大巧這至理,一切便有明白之時,又何必心急,你若心急,則性子必亂,性子一亂,便必罵個狗血淋頭,既然你認為我與你師傅老子有莫大淵源,那你把我罵個狗血淋頭,你還有顏麵去見你師傅老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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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一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心道是啊,這“玉清真人”既與師傅有莫大淵源,我若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師傅麵上,豈非難看之極?不罵,決不罵了!但天,這等以氣挾帶人飛行的本領,到底是什麼驚世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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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心中忽迷忽醒,無可奈何,隻好依著其本門師訓,“無為而方笑大巧”,無喚無怨,隨遇而安,任其意而行,再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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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九天玄女抱著這等心境,人也就舒泰多了,她身隨氣行,眨眼已越過數重山嶺,絕無丁點痛苦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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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黃氣把猿爺爺一挾而起,風馳電掣向郊山方向而去,猿爺爺初則驚得吱吱而叫,欲掙脫而下,但又渾身無力,它近百年的功力似已消逝,不由嚇得猿臉發白,半晌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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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而猿爺爺便目能視物,它但覺呼呼風響,俯視下麵,景物如飛一般向後退去,無數的高山峻嶺,許多的大江巨川,千萬的無際森林,均在身後飛旋,他畢竟猿猴心性,但覺這等趕路,倒也有趣舒服得很,不由使樂得抓抓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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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爺爺正大笑之際,他耳邊忽然聽到有人聲叫道:“你這東西,到底是人是猿?為什麼不怕?反而樂得抓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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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爺爺欲言,但苦於無法發人言,急得它不由手舞足蹈,又抓抓大笑大叫三聲,以此表示它的快樂與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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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爺爺身邊的人聲不由靜了一靜,一會才大笑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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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為獸類,但卻比人更能領悟我玉清真人的心意,雖驚而不慌,雖奇而不亂,視驚為樂,大合我之本旨,例甚有資格上我上清宮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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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爺爺一聽,知挾它而行之人名叫“玉清真人”,雖未知其意,但似乎並無相害之心,便樂得已去享受如仙騰雲駕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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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被那怪氣一挾而起,疾如閃電,她連背插的“伏表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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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未及拔出,身子便淩空而起,心神劇震之下,內力根本無法凝聚,連半點的反抗之力亦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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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但感身下雲飄山移,心道對一失足掉下去,碎不及防之際,便不死也必重傷了,因此神智雖有五分清醒,但好一會不敢作任何掙紮的打算,隻怕挾著她的藍氣一旦不濟,自己好留著力氣設法險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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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乍逢驚變,居然可以保持五分清醒,此之九天玄女亦稍勝一籌。原來她體內潛藏的乾坤真氣,竟與施法之人源出一脈,因此所受心靈震撼,便大半被同源之脈抵消,這與鬼穀子絲毫不被迷感,可算同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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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蓄勢待發,挾她而飛的“藍氣”似乎已感受到籃丹基根深厚,大出意料,不由有聲音傳入籃丹耳際道:“你是誰?為什麼與鬼穀子這小子同行?更形影不離,體內更藏有他師門絕學乾坤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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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丹一聽,這才明白來自己體內已有鬼穀哥哥的乾坤真氣,心中一陣欣喜,神誌不覺又清醒了二分,這是她體內的乾坤真氣,終於由偶然到必然、自然的一大進境。達到此境,她運用乾坤真氣,便可隨心所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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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丹又驚又喜,她已清醒了七分,與正常人。便無多大分別,她心念急轉之下,不由衝口而出道:“你……你到底是誰?怎會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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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鬼穀哥哥,又怎會一口揭破他的武功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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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嗤嗤一笑道:“我怎會不知,因為我是上清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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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更奇道:“上清真人又是誰?我怎沒聽說江湖中有這麼一位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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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一聽,似甚喜籃丹的聰慧伶俐,居然嗬嗬一笑道:“你這娃兒,果然大有本門根基,好,你很合老夫的脾性,但你畢竟涉世尚淺,忘了塵世一點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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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丹道:“我忘了什麼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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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忽然很嚴厲的道:“堅則毀、銳則挫,眾皆聞者非能士,能者決非眾之所可聞,你明白這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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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想了想,道:“明白一半,不明白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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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似料不到藍丹有此回答,不由一頓,一會才嗬嗬笑道:“有趣。有趣極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如此奇妙的回答,很好……那你明白的一半是什麼?不明白的一半又是什麼?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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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聽這“上清真人”的口氣,似乎並無惡意,不像暴戾之人,便大著膽子道:“天地茫茫,江湖浩浩,藏龍臥虎,能者不被世人所悉,這並不稀奇,因此能者為眾之不聞一句,不難明白,但另一句‘堅則毀、銳則挫’,卻大反常理,有道:“無堅不摧,銳不可擋’,至堅者是無堅不摧,至銳者必定所向無敵,為甚卻稱‘堅則毀、銳則挫’?這豈非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嗎?因此這一半深奧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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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此時一頓,似在思忖如何可令藍丹明白其中的奧秘,好一會,才忽然厲聲道:“你敢罵我?你以為你可以憑你的本事,脫我上清真人之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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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丹一聽,她的小性亦被激發了,不由冷哼一聲道:“哼!你以為區區遙發藍氣,便可把我藍丹困鎖,本姑娘偏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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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丹話音未落,她神智七分清醒,體潛的乾坤真氣又異常渾厚,被激之下,乾坤真氣暴發,她此時又已豁然而悟,自己體內潛藏的是無堅不摧的“乾坤真氣”,她一旦豁悟,便不可收發自如,舉手投足,隨心所發,厲害無比。達此境界,便即“脈氣劍”之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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