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端寧的安排,眾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殿下這安排,嘖嘖。原本我還以為充其量不過是殺個人,再難就是刺殺攝政王,卻沒想到,殿下這麼高估我們啊。”宋元清朗聲驚歎。
“你錯了。”陸衍和梅知行同時開口道。
“刺殺攝政王,我們根本做不到。”
宋元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額角,不再說話了。“你們說,公主會怎麼扳倒魏氏一族呢?”白首行笑問道。
三人皆用看傻子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隨即不再理會。“這裏,我覺得比較適合培養,不過找什麼人好呢?要不你來?”
“我?開什麼玩笑呢?教他們,不行不行。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老師傅,這方麵他應該可以。噢對了,還有這裏……”
“你那不行,剛開始要找離得近的,不然錢從哪來,大風刮來的?還有規模……對了,你那個戶籍盡早給那些人辦了,別整得跟無業遊民似的。人,可以從這裏挑……”
白首行看著不搭理自己的三人,難過地哀歎道:“哎,無趣啊無趣。人生得一知己,難啊……”
主殿,經過方才那麼一招呼,端寧的睡意又開始襲來。魏容筱的影衛跟她一樣心狠,刀劍上塗了毒藥,好在端寧在離宮前穿了身上裹了血包,用羊肚一直吊著浮浮的貼在肌膚上,擋了一些。否則,若是真流了那麼多血,她早就血盡身亡了。
可饒是如此,身上也受了不少傷。肌膚上的傷口雖然淺了些,還是沾了那毒藥,奇怪的是那太醫卻無論如何檢查不出來。
一切正常,怎麼可能?
唯一的情況,就是這毒連太醫院也診不出來。想必,研製出這毒的人,定是心思極為陰狠毒辣之輩。一點一點蠶食人的身體,神不知鬼不覺地置她於死地,
除了嗜睡,後期還會有什麼樣的症狀呢?被控製還是…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困意漸濃,端寧覺得,如果就這樣死去,似乎也不錯。隻是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做,沒有做下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遊曆四方,行俠仗義……或是下雨天漫步在青磚鋪就的巷子裏…到了冬日,與三五好友相約,圍著火爐吃鍋子,共賞紅梅傲雪…
真的好想好想。
似乎來到這裏之後,每一天都充滿了危機。
“殿下?…殿下?”
眼見正午,端寧卻怎麼也醒不來。滿月看著自家公主安然恬靜的睡顏,不知怎的,心底忽然染上一絲不安。
金砂帳下,月影麵色複雜地分析著少女的脈象。隻見端寧頭上、手上、胳膊上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
“如何,殿下何時才能醒過來?”
月影搖頭,麵色有些凝重。“我並未感到任何異象。”
她也奇怪,公主脈象明明一切正常,若不是怎樣都紮不醒,她都以為端寧是在故意裝睡了。
端寧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荒謬,且真實的夢……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
純金打造的籠子裏,端寧身著一身異域服飾,裸露出的肌膚光滑細膩,猶如凝脂,妝容精巧細致,姣若雲霞。
最奇怪的是,腳腕不知何時,喜提一副金手鐲。她思緒混亂,卻看到了一個讓她更混亂的存在。
蕭楓!
帝王身著一襲暗黑色金龍帝王冕服,與她的暴露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衣服被人粗暴地撕裂、扔下,
偌大的金籠裏,低吼聲、嬌喘聲連同鐵鏈碰撞聲鋃鐺作響。
恍惚中,我她似乎看見了富有節律的雙肩,沁滿薄汗的額角,以及猩紅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