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寧在床上乖巧地坐著。
滿月則在旁邊細心地塗著藥。
此時的她似乎換了一幅樣子,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
“公主,這是奴婢的姐姐,銀勾,接下來的事她或許能幫到你。”
“奴婢銀勾拜見公主殿下。”
看著身著綠色宮裙,體態嬌小瘦弱的少女,端寧的眼中滿是打量。
“不必多禮。我聽滿月說,打理的暗閣的是一個女子,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看上去嬌嬌小小的姑娘。”
銀勾:“公主過譽,奴婢自小便在暗閣長大,隻要殿下需要,暗閣會為不顧一切代價助公主成事。”
“嗯,今日叫你過來,的確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辦。
“……”
“此事隻能勝,不能敗。雖說本宮有八七成的把握,但暗閣作為整個計劃的武功最高者,你們要解決的是暗處的麻煩。記住,一定要先聲奪人,務必做到一擊必殺,讓人找不出痕跡。”
“是,屬下定不辱使命。”
……
兩日後,端寧身著一身菊青色煙柳水波宮裙,平日的豔麗與張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久病之後的虛弱與消沉。
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端寧如今以這麼一番姿態出現在春日宴時,眾人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就好像是本應在夏日盛放的鳳凰花,在一夜之間枯萎。
奇怪的是,今日攝政王褚奕也來赴宴,按來說,這種宴席他從來都不會來的。
更奇怪的是端寧,隻見她又是斟酒、又是布菜,像個婢子一樣討好著攝政王,嘴中還時不時的說些什麼,那日的事情是她的不對,求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陛下之類雲雲,好似看不見攝政王的冷臉與嘲弄。
在接下來的幾次宴席上,端寧皆是如此。
約摸是存了羞辱她的心思,在一次宴席上,褚奕終於接過了端寧斟的酒,卻“不小心”地倒在了錦服上,道了句:“可惜了這衣服”,隨即意味不明地看著端寧。
宴席上大多都是男人,平日縱欲享樂慣了的,哪裏不會懂褚奕的心思 ?
隻是這份心思用到楚廷燦身上嘛,嗬嗬,眾人一時都抱了幾分看戲的心情。
曾經尊貴驕矜、不可一世的端寧公主,會如何做?
隻見她頓了頓,隨即緩緩蹲下了身子,掏出手帕在他的錦服上細細擦拭了起來,臉色不變。
褚奕眼中忽然有了一絲興趣,心底泛上些許快感來。
這種快感,比他當時害死楚氏子弟幾十條人命時更加有趣,強烈。
他對端寧有了一絲,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