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事不好了”。外麵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喊道。
“發生什麼事了?平叔你幹嘛這麼慌張?”一個白衣少年急急問道。
“公子,內史騰親提十萬虎狼之師,秦兵大軍壓境,即將打破城門,攻入城中了。”
“什麼”?那少年癱坐在地,“難道,我大韓三百年基業將毀在今日?”
“公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不然一會秦軍打入城中,就來不及了。”平叔扶起少年,急聲說道。
“不,平叔,我張家相韓五世,今日城破,我等但有與秦軍拚死一戰,豈有逃遁苟且之事?”
“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我們張家隻剩下你和二公子一點骨血,如果你再有一些閃失,我如何向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在說來,如果以你這般年紀,就算是與秦軍拚的一死,也不過是羊入虎口,還不如暫脫險境,在暗中積蓄力量,以求將來有所作為,這樣才是我大韓的福啊。”
那少年思索一陣,雙眼垂淚道,“唉,平叔,真想不到韓國基業竟毀在此。好了,平叔,那你現在就去安排一下,我們逐步撤離。”
平叔聽到吩咐,便下去照辦。
原來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那姓張名良的張子房。張家曆代宦仕在韓,至張良的大父及父代代為韓相,張良的大父及父都已死去,家中隻剩平叔在勉力維持。平叔在張家做了二十來年的家臣,為人有勇有謀,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平叔年輕的時候,仗著一身本事,雲遊四海,希望成就一番事業,後來來到韓國,與人爭吵,失手殺人,當時張良的父親見其是國之人才,便有意通融,多方協調,將平叔放了出來,平叔感其恩德,自願降身為奴,做了張家的家臣。張良雖然隻有十三歲,然而在平叔的一手調教下,已然是一代翹楚來。
平叔正在指揮,張良叫過其弟張琪。張琪小張良五歲,如今隻有八歲。尚還是個孩童,懂得甚麼國家興亡?但今日感覺到家中氣氛不對,哥哥也麵容嚴肅,自然備受拘束。
張良嚴肅的說到“弟弟,今天是我韓國破滅至日,秦自商君變法以來,國力日強,山東六國已經無力抵抗,然而,我等兄弟還沒有為國家進微薄之力,便做了亡國之民。我等祖先,世世代代為韓國臣子,叨食韓祿。我等便生是韓國人,死是韓國鬼,今日城破之日,一會,我們將逃出城去,如果哥哥我死來了,你不要記著我的仇恨,你要把你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複興韓國上,懂嗎?"
那張琪懵懵懂懂,隻覺得三萬六千金的重擔放在來自己肩上,隻得說道:“懂了”
“張良又說到,你這一生要為複興韓國而努力,懂嗎?”
張琪眨眨眼睛,說道:“懂了”。
這是平叔進來了,說:“公子,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平叔指著身後一人到,“你說說,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
那人滿臉大汗,顯然是剛剛從外麵回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回公子,現在外麵已經全部讓秦軍占領了,城門已經全部被攻破。”
“什麼?”張良帶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平叔,說:“素來聽說秦軍驍勇善戰,沒想到這麼快就攻破城門,那,那現在怎麼辦啊?”張良畢竟是個少年,那裏經過那許多風雨,遇到大事未免慌張。平叔不慌不忙的說到:“公子不用著急,現在隻有一條路了,,咱們硬闖過去。”
“硬闖?”“是,我想好了,咱們這一個有四個好手,分別是張平張越兄弟倆,陳起胡澤,這四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保護公子綽綽有餘。在城西有個亭子叫夕亭,那旁邊有一個莊園是咱們張家的,我計劃,由我和陳起保護公子從西門突圍,由張氏兄弟和胡澤保護二公子從東門過,這樣,生還的希望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