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乞巧節那天回來後,我們的生活似乎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不過也有可喜的,那就是我再也不用喝那黑乎乎,苦不堪言的藥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開心的了!興奮!奏國歌!(省略兩千字)
這天我睡好午覺後,閑來無事,我就走出自己所居住的‘芙蓉苑’在莊園裏四處的走動,反正也沒人管我,而且我和這裏的人相處的挺好。
說實話,夕情山莊很美,它就好像是建在水上的莊園一樣,自然與人工的雕刻融為一體,景色各異,風景優美,就好像宛在水中央,點點滴滴連成一片。
忽然一陣簫音傳來,簫音低吟,回旋曲折,但是簫音中卻蘊涵著複雜的感情,黯然失落,求之不得,還有追憶。帶著疑惑,我尋聲走去。
穿過曲折遊廊,漢白玉砌的雕刻精美的玉帶橋,還有鵝卵石鋪的小道,直到莊園角落後的一處院落,抬頭一看,竹匾上寫道‘宜晴閣’幾個青色楷書字體。隻是宜晴閣門前卻站著幾個人,是司空隱他們,隻是他們不停的走來走去,麵露焦急,神情煩惱。
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他們都麵露苦色,不語。
打什麼啞謎?我皺了皺眉“蕭俊逸呢?”
尹天辰指了指宜晴閣裏麵,搖頭不語。
我立刻意識到有什麼事情:“他在裏麵做什麼?”
“今天是俊逸雙親離世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尹天辰幽幽歎道。
“啊!”我表情立刻僵住。
“俊逸每年到了這天都會來這裏呆上一天,誰也不理。”尹天辰繼續道。
“哦。”點點頭。
“俊逸的雙親在他三歲時就因病雙雙離世,這些年來他過的很不容易。”尹天辰似乎在回憶些什麼,憂傷道。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皺了皺眉,不解的問。
“笨!”慕容少陵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
我小臉一板,一雙美目瞪著他:“你說什麼!”
慕容少陵臉上頓顯怒容:“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麼你現在變傻了!”
他的話我聽得糊裏糊塗的,摸摸頭,歪著腦袋:“這有我什麼事情嗎,這幾天我沒得罪你吧?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少陵一聽,氣得直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我的鼻子吼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沒有良心,你自己說說,俊逸對你怎麼樣!”
我被他罵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道:“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慕容少陵火爆脾氣上來了,接著如說家珍道:“珠寶首飾、綾羅綢緞,他一件件挑選,最後全送給你了;你喜歡吃荔枝,俊逸就叫人快馬加鞭的送來,你知不知道,你吃的荔枝是跑死了八匹馬送來的;還有你喜歡吃海鮮,俊逸就吩咐人天天做,還給你剝蝦;實話告訴你,俊逸最討厭吃海鮮的,以前碰都不碰,因為你喜歡,他就讓自己喜歡;還有你胃不好,他就翻遍醫術給你找養胃藥材,變著法的給你養胃,甚至天山雪蓮都拿來給你當補藥;還有他為了救你,現在內功受損,恢複起碼半年、、、、、”
“你罵夠了嗎?!”我冷冷的道,接著憤憤不平道:“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還有他送的東西,我收了嗎?哪一次不是原封不動的奉還;至於荔枝,我隻是隨口提了提,我又沒讓這麼折騰;至於海鮮,我又沒說非吃不可,我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至於剝蝦,我讓他剝了?!他喜不喜歡吃海鮮,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的胃,我付錢了,他這麼做都是應該的,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慕容少陵怒聲道:“你這女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我知道你嘴巴厲害,沒理你都能變出三分來,我說不過你,我不跟你吵!”頓了頓,指著我的鼻子:“你真以為俊逸缺你那點錢,他什麼沒有!總之你,忘恩負義!”
拂開他的手,我這次是真生氣了,怒氣道:“慕容少陵你誰呀,你憑什麼罵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教我?你給本小姐聽好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麼凶過我呢!不客氣的說,我爸爸,甚至我爺爺都舍不得對我大聲說話!你憑什麼呀!你給我滾遠點!”
“就是因為你家人這麼寵著你,你現在才這麼無法無天,就你這脾氣性子不吃虧才怪!”慕容少陵頭一扭,不再理我。
“好了,好了,這已經夠亂了,你們倆就別添亂了,都少說一句。”尹天辰當起了和事老。
司空隱也連忙幫腔:“現在要勸勸蕭兄,讓他好歹吃點東西,他從早晨到現在滴水未進,真讓人擔心。”
怪不得早上,中午都沒看見他,算了,現在還真是不適合吵架,先搞定蕭俊逸吧。於是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我進去看看他?”
“甚好!”異口同聲,驚人的一致。
奇怪,今天怎麼了?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問了一句:“你們和他關係這麼好他都不理你們,我要是進去會不會被他轟出來?”
“絕對不會!”再次異口同聲。
“你們今天很有默契!”我調侃道。
尹天辰微露笑意,指了指門:“漫雪,你還是先看看俊逸吧。”
“行!不過我可先說好了,他要是把我轟出來就不管我的事了!”我瞪大眼睛,手指著他們道。
慕容少陵不耐煩的揮揮手:“行行行!蘇大小姐你就先進去吧!”
“等我出來再和你算賬!”揮揮拳頭,半威脅半不客氣的說道。
‘宜晴閣’內的布置並不鋪張,但是很細致似乎經過了很多年,因為一直修繕所以依然美麗。鵝卵石的甬道,院內盛開的木槿花,朵朵盛開,木槿花種類繁多
,色彩也是不盡相同,但是這裏的主人似乎偏愛白色,有種清雅的感覺,看來這裏的主人應該是個很溫婉和順的人,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這裏的原主人。
沿著甬道走了許久,最後在一座涼亭停下,抬眼望去,此時的蕭俊逸一襲白色長衫靜靜地站立,一隻通體碧綠的玉簫,微風吹來,衣袂飄動。不知為何我竟看癡了,此時的蕭俊逸少了幾分風liu,多了幾絲淡漠、淒清,寂寥的簫音暗示著他此刻的心境,一時間讓人很心疼,不自覺的想讓人上前安慰。
也許是因為走動的聲音驚擾了他,簫音停止,白色的身影並未轉身,隻是冷冷的道:“出去!”聲音裏的冷漠、無一絲感情,竟有些威嚴。
我驚住了,停下腳步,這樣的他讓我有些不認識了,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最後黯然道:“我這就走,你別生氣。”說完,轉身。
“別走!”蕭俊逸忽然開口道,聲音中透著一絲哀求,害怕。
扭過身來,正看到蕭俊逸的眸光,包含著太多的感情,隻是我並未看懂。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