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寅忽的臉上的悲喜又在頃刻間全部消失,轉而變成了死一樣的寂白,他猛地抓起那幅畫,便欲往一旁的油燈燒去!”
“這位前輩當即又驚又怒,再顧不得對‘道’的不敬,當即選擇了回到過去。”
“明朝的前輩們,對道的敬畏是曆史上的頂峰,他們幾乎從不做擅自回到過去的舉動。但為了這幅畫,這位前輩還是破戒了。他回到過去後,直接將唐寅用迷藥迷暈,拿走了那幅畫,又取了一幅格式紙張相同的畫紙往那燭火一燒,剩下一灘灰燼。唐寅醒來後,隻當自己情緒過度變化一時失了神智,見那灰燼也沒多疑。隻不過,自此以後,唐寅愈發消沉,最後更是選擇迷戀上佛學,再不複振作。”
說到此處,許仙便問道:“這位前輩不怕會影響程序穩定性?”
吳先生搖頭道:“還記不記得我說的,一個程序越是走向終結,它的程序偶聯性就會越低。唐寅的這幅畫本是要被他自己燒毀,這幅畫又是剛出世沒多久,其偶聯性幾乎為零,所以這位前輩在這副畫上幾乎沒沾到因果。而至於唐寅,這位前輩用來迷暈唐寅的迷藥,是過去道士們編修程序時最常用的一種手段,撒出去,隻會讓人在很短的時間內失去意識。所以沾上的因果也很微小。況且這位前輩得到了這幅畫,這點因果他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不過,他回到過去的時間略遲了一些。”吳先生略有些遺憾的繼續道:“這幅畫的右下角還是被燒到了一角,隻不過經過一番重新裝裱,將其遮蓋了。”
許仙聽完這番舊聞,心中難免生出一些感概,唐寅唐伯虎也算是許仙比較熟知的一個曆史人物了,卻不知他還有這樣的經曆,眼下又有一幅其最完美之作出現在此處,不禁又連道驚奇。
但他又疑惑起唐寅燒畫的舉動,便問向吳先生道:“這唐伯虎為什麼要燒掉這幅畫呢?”
吳先生歎笑一聲,說道:“那位前輩得到這幅畫後,自是越看越喜愛,他不僅對於唐寅的燒畫之舉愈發好奇,對這畫中的女子更是想一探究竟。”
“一番深思,他覺得唐寅在燒畫前,神色如此變化無常,這畫中人物應當是唐寅的一位極親近的故人,譬如妻子或者某位紅顏知己。”
“前輩費心查證之下,唐寅的兩任妻子,一任早逝的徐氏和二任離他而去的何氏都不是這畫中女子,至於愛慕唐寅的名妓,也就是後來成為唐寅第三任妻子的沈氏沈九娘,也同樣不是這畫中女子。”
許仙聽到此處,心想唐伯虎有風流才子之名,便開口道:“那這畫中女子會不會是唐寅其他的紅顏知己?”
吳先生似乎是猜到了許仙所想,哂笑一聲道:“唐寅風流之名不過是後人杜撰,哪裏會有那麼多可以讓他神色反複無常的紅顏知己。”
許仙一愣,唐寅不風流?看來是自己文盲了…若有機會,應該去查證一番。
吳先生繼續說道:“這位前輩查證無果,反而在此事上更不甘心。”
“又經一番苦尋,他無意中得知唐伯虎早亡的妹妹右臉頰也有一顆黑痣。如此一來,這畫中女子的身份便徹底明朗了。”
許仙又是一愣,這畫中女子是唐伯虎的妹妹?唐伯虎還有妹妹?
(我這人特愛看曆史的雜事典故,寫到唐伯虎這裏時,看了相當時間的唐伯虎資料。大家感興趣的話,也可以自己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