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秀用下巴抵住桌子,看著薑之說“我都這麼坦誠布公了,薑之,你也意思意思唄。”
說完,眨巴著大眼睛,哭過的痕跡還在,薑之看著她半晌,許久,才輕輕說。
“我活著就是為了複仇。變強,手刃仇人,就是我唯一的目標。”
這嗜血般的話從薑之嘴裏吐出來,像薑之本人一樣,沒有什麼感情。
崔秀秀看向薑之的眼神也變得十分複雜,原來這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女孩,遭遇如此痛苦。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的事了。”崔秀秀歉意的說。
“無事,現在我從口中說出這些話,已經沒有最初那麼沉重了,這是我必須麵對的。”
薑之也很想忘記,但是肩上的重擔讓她明白,所有人都可以忘,唯獨她絕不可以忘。
崔秀秀見氣氛這麼沉重,想說些什麼活躍下氣氛。還沒想出用什麼話題開頭,就聽到院子裏有人嚷嚷。
“誰啊,不知道現在是休息時…”崔秀秀滿臉不耐煩的走出房門,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燃的模樣嚇了一跳。
東方燃的臉上再也沒了平時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峻,那模樣就像來找誰打架似的。
“薑之回來了?”東方燃開口問道。
“對啊,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剛剛回來,就在我屋裏。”
崔秀秀說完,東方燃就直接走進了房中。
“喂!東方燃!這可是我的閨房!你不能隨便進去!”崔秀秀大叫著,連忙追上東方燃的腳步。
薑之坐在凳子上,看見東方燃,笑了一下。
“剛想去找你。”薑之說道。
“你沒死?”東方燃走到薑之身前,仔細打量著薑之,似乎擔心回來的是個冒牌貨。
“你很失望?”薑之看難得見東方燃這副模樣,忍不住開口打趣。
“完了,她不是薑之,薑之可不會開別人玩笑。”東方燃轉頭對氣鼓鼓的崔秀秀說。
“狗屁的她不是,東方燃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崔秀秀聽了東方燃的話,回懟道。
“還有,現在,請你,離開。”崔秀秀對東方燃一字一句說。
“不行不行,我還是擔心,我要確認一下薑之的情況先。”東方燃說著,徑直坐到薑之旁邊的凳子上,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走散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東方燃沒理旁邊要用眼神殺死他的崔秀秀,問薑之。
於是薑之把和崔秀秀說的版本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東方燃。
“草,陸凝這個狗日的,真狠啊。”聽完,東方燃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咱接下來怎麼做,不能放過她!”東方燃恨恨的說。
崔秀秀也點點頭,這虧不能白吃,這次薑之命大,可下次就不定這麼好運了。
薑之的指尖輕叩桌麵,一下一下,薑之突然就有了法子。
“她不是利用羅哥對我下的手麼,那這次,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薑之緩緩說道。
“明日就去找羅哥,到時候我自有說辭。”薑之站起身來,對東方燃和崔秀秀說。
隨著薑之站起身,身側的十方也顯露在兩人麵前。
“薑之,你這劍…”東方燃打量著十方,劍鞘十分普通,什麼也看不出來。
“是我家裏留下來的,之前一直藏著。”薑之隨口說道。
“外門弟子不能佩劍,你小心點。”崔秀秀說。
“嗯,等進入內門在隨身帶著吧。”薑之應道。
“好了,明日還有事,今日先散了,別落了修煉。”薑之提醒說。
東方燃這才懶懶的從座位上起來,“確實該走了,不知怎的,我在此地渾身難受啊。”
“難受你還坐這麼久?滾!”崔秀秀怒吼。
兩人又吵起來了,薑之笑笑,好像和之前一樣,不過又好像不是很一樣。
薑之走出房門,這樣想著,握了握十方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