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涼爽非常。
就在這麼一個上午,陸凝被判決的消息被公告,廣場上聚集了許多弟子,許多人進宗門以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狠絕的處罰,一是好奇,二是警醒。
薑之和崔秀秀也來到了廣場,東方燃在她們身後。
崔秀秀的信已經派最快的信鴿送回本家,昨晚應該就送到了,不過家族暫時沒有答複。
薑之她們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才到了那看台之下。
台上,三位長老坐鎮,一人一身青衣,神情嚴肅,渾身透露一股威儀,此人便是顧行衣的師傅,青鬆山長老林勁鬆。
一人麵色和藹,麵容慈祥,讓人看之如沐春風,;還有一位長老,是唯一的女長老,她一身紅衣,風韻猶存,眼神卻都是對底下弟子的睥睨,頗有出淤泥不染的氣概。
“處決一個剛宗門不久的外門弟子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東方燃嘟嘟囔囔的,不料話音剛落就有一道利劍一般的眼神向他刺來,他猛的抬頭,正對上那女長老鋒利的眼神。
“不好,這麼遠她都聽得到。”東方燃心裏暗道。但也立馬閉了嘴。
崔秀秀聽了東方燃的話,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實在是太丟臉了。
“這是南山對於弟子最重的刑法,讓弟子們都來觀摩,就是以此殺雞儆猴,樹立威嚴,讓所有人知道,南山對於律法的重視。讓有心之人收斂 無心之人警戒。”薑之開口說。
崔秀秀和東方燃都點了點頭,廣場突然一陣喧嘩。
隻見陸凝被兩個師兄扣住雙手,頭發散亂的押上了台。
此時的她再沒有初見薑之時的那般盛氣淩人,沒了衣著的修飾,她看起來十分憔悴。
但她眼神裏那股傲氣還在,她背對著眾人跪向三長老,腰杆依舊挺的筆直。
“陸凝,你殘害同門,栽贓嫁禍,蠱惑人心,如今數罪並罰,將你斬首示眾。你可認罪。”林勁鬆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沉沉開口。
陸凝卻冷哼一聲,居然笑了起來。“就憑你們也想殺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家族百年難遇的天才!你們殺不了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陸凝大笑著,似乎確有其事一般。
這時,顧行衣走到林勁鬆身邊,耳語道“師傅,弟子已經巡了廣場一周,並沒有可疑人物。”林勁鬆點點頭,顧行衣便退到了他身後。
女長老見陸凝這樣狂妄,開口說“哪裏的家族,你這樣的水平就是天才?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崔秀秀聽到這裏,臉色也一下變得難看,薑汁之安慰的拍了拍崔秀秀的手背,示意其冷靜。
在看台上,陸凝也被女長老的話氣的不輕,一下子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旁邊的人按住了身子。
陸凝暗暗咬牙,待家族解救自己,定要好好報複這個老婆娘。
想到這,陸凝也不著急,於是繼續挺直腰杆,跪在了台上。
離行刑的時間越來越近,崔秀秀心裏也越來越慌,難道是信鴿出了意外?還是家族已經派高手前來解救了?
明知道是什麼結果,但在有確切消息前,崔秀秀依舊心慌不已。
這時,一隻白色信鴿掠過人群,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崔秀秀一看,正是自己的信鴿,她一吹口哨,那隻鴿子便悠悠的落在了崔秀秀肩頭。
崔秀秀從鴿子腳上取過信,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便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信。
展讀開來,卻讓她蹙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