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信止發現薑之的時候,薑之已經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後,沒想到薑之速度這麼快,他緊皺了眉頭,
“哼,確實有點水平,不過在絕對壓倒性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熊信止說著,實質化的金蛇縈繞著長劍,直接朝後刺去,薑之躲過這一劍,冷冷的看著他。
在壓倒性的實力麵前確實不堪一擊,但倘若二人境界相當呢?
薑之想著,一聲大吼穿破雲霄,銀白色的光芒爆發,薑之竟在此刻生生突破了煉神大後期,踏入了煉虛之境。
“天呐,怎麼做的到?”
台下弟子議論紛紛,難以置信有人能在戰鬥時突破境界,而且每個階段的突破都很困難,薑之在這樣一個時刻突破,給人一種隨心所欲的錯覺。
其實是十方幫了大忙,前幾日薑之就隱隱約約有突破之勢,隻不過十方建議薑之可以再多涵養涵養,把力量積攢更多些再突破,多餘的內力封到十方體內,故而薑之一直展示的都是煉神修為。
熊信止也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盯著薑之。
怎麼可能…他分神之際,薑之已經裹挾劍氣而至,施展的正是九蓮的連招,熊信止奮力阻擋,可薑之太快了,現在的熊信止又被金剛決拖著速度,根本沒法和薑之對打。
“你真的很像我一個老朋友,但他最後輸給了我。”熊信止看著薑之根本看不清的身影,輕聲說。
“哦?那我來完成他當日未完成的夙願,讓你改改這怪脾氣!”薑之看著熊信止,冷冷開口。
薑之身形翻轉,熊信止連看都看不清,隻好胡亂抵擋,不一會,熊信止身上就添了不少傷口,衣衫也被亂劍砍得亂七八糟。
薑之準備好了最後一擊,她輕跳至半空,在空中瀟灑的轉了個身。
劍氣依然實質化,長劍裹挾淩厲的劍氣直朝熊信止麵門而去,熊信止淡淡的閉上了眼“母恒,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是無敵的。”他張開雙臂,等待著審判的降臨。
想象中的痛苦卻沒有襲來,劍停在了半空中,劍氣還在往外冒。
“母恒?”薑之疑惑的看著熊信止,除了母巡風,還有人是這個姓氏嗎?還是,這個人就是母巡風口中的那個哥哥?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薑之愣住了,她疑惑的望向台下的母巡風,後者也是一臉的凝重。
就在這個瞬間,熊信止睜開眼睛看見薑之在發呆,立刻發動內力朝薑之劈去,薑之反應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劍氣擊中,本就受傷的她此刻直接滾落在地。
熊信止得意的看著薑之,沒想到轉機會來得這麼快,“在想什麼呢,小丫頭。”他戲謔的問。
薑之捂著被擊中的肚子,難受得想在地上直接打滾。
“嗚…”薑之哀嚎著,說不出一句話。
台上,顧行衣見到這一幕緊緊握住了劍,指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莫璿沒有注意到顧行衣的失態,而是得意的看著在地上痛苦的薑之,心中說不出的爽快。
“嘖嘖…”她咂咂嘴,似乎對薑之的表現有些失望。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莫璿玩弄著頭發。
“顧哥哥,你說是不是?”莫璿側著頭問顧行衣,顧行衣僵著身子點頭。
莫璿察覺到顧行衣有些不對勁,但嘴上什麼都沒說。
薑之在地上哀嚎了一會,十方為她灌輸了內力,薑之才感到好受了一點。
她撐著劍起身,嘴角滲出血跡。
“剛剛你說母恒?”薑之第一句話便是問起這個。
熊信止有些意外,他放下劍,“你認識他?你不是今年才進南山的麼?”
“母恒的弟弟,和我是好友。”薑之解釋著,擦去嘴角的血跡。
熊信止這才恍然大悟“這麼多年還在外門?廢物。”
薑之聽不下去熊信止的話,她問“你和母恒什麼關係?”
“他啊,和我是同院的,我告訴他金剛決是無敵的,但他不信,硬要和我比試,每次都輸給我,後來啊我告訴他,自己去修煉試試就知道了,誰能想到,他個蠢貨居然走火入魔了。哈哈哈哈哈哈”說到這裏,熊信止大笑出聲。
“但他根本不知道,學習金剛決是有前提的,必須摒棄情愛感情才能修煉成功,否則會被心魔反噬,暴斃而亡。”熊信止似乎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惋惜的說。
“可惜他也沒問我,我也沒告訴他,他肯定不是那種無情冷漠的人,我早就猜到了,他和我們院裏另一個男的,還私相授受……”熊信止說著,有些癲狂,薑之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夠了!”薑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