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有疤不奇怪,或者換句話來說,咒術師身上沒疤才奇怪。
但是這麼大,這麼長的一道傷口還是在額頭上,明顯就是九死一生的境地,至少也應該有個消息。
他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又或者說這道傷隻是意外,可這個意外為什麼偏偏又在頭上呢?又偏偏就在他懷疑幕後者有控製他人能力之後,出現在了針對他的一場陰謀之中。
雖然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地方,但是千原徹就是格外在意。咒術千奇百怪,又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現在還是先放一邊。
夏油傑聽到這是加茂家的人之後,積累的情緒總算是有了宣泄的地方。
“我明天就拉著悟給你出氣!”夏油傑罕見的語氣不好,他憤憤不平。
“我就知道那些爛橘子沒安好心!”
千原徹欲言又止,好吧,隨他們去。
等到家入硝子給千原徹治療結束,五條悟才陰沉著臉走上前去,天知道他看到千原徹滿身血回來有多想殺人!
看著他幾乎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五條悟常年翹著的尾巴都難過地垂下,自見麵到治療整個過程都手足無措地呆在一邊,生怕他碰到哪裏徹會疼。
現在千原徹終於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麵前,五條悟瞬間委屈地鑽進千原徹的懷裏尋求安慰,像隻看見主人瀕死的小貓咪喵喵直叫,勢必要用主人的摸摸與陪伴趕走所有的恐慌與不安。
“徹~”聲音哀怨悠長,“人家好害怕呀……”
與口中語氣嚴重不符的是他收緊的手臂和充滿戾氣的麵孔,那雙璀璨奪目仿佛天山頂上的最潔淨的積雪的藍眸此刻失去笑意,銳利而富有殺氣,嘴角向下壓,緊抿唇瓣,充滿壓迫感。
和在旁邊的夏油傑是不相上下。
在他們身後收拾醫療器械的家入硝子完整看到五條悟變臉的整個過程,不過她完全沒有開口阻攔的意思。
嘛,畢竟動了她的同期,她也是會生氣的呀。
千原徹完全不知道同期們一個眼神就達成共識,結成了複仇同盟。
他抬手溫柔而又充滿安撫意味的撫摸了五條悟的頭,忽視自己被勒的有些痛的腰,同樣收緊了手,試圖給這隻不安的貓貓一點安全感。
“悟,你看,我現在沒事了,”同期們都在場,千原徹也不好意思做出更親密的舉動,隻能用臉來蹭蹭五條悟的耳側。
家入硝子出來打了個圓場,她雙手抱胸,語氣充滿嫌棄,“五條悟你是什麼大齡嬰兒嗎,要媽媽抱著不放?”
看著家入硝子比出的手勢,收到訊號的夏油傑在一旁附和,“就是啊,悟,怎麼說你也太黏徹了吧?”
仗著千原徹背對著他們,兩人之間眼神示意五條悟。
平常總是一副睜眼瞎的五條悟快速get,直接和他們吵起來。
“嗬,你們兩個就是嫉妒,老子有徹而你們什麼都沒有,老子才不在乎呢……”五條悟支棱起來,嘴裏念念有詞,說的越發得意忘形。
“略略略,嫉妒了嫉妒了傑,傑就是沒有女朋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夏油傑頭上冒出青筋,叫他接話引開徹,是趁機說出心裏話了是吧?
“你這家夥……”夏油傑的拳頭蠢蠢欲動。
看他這樣子五條悟更來勁了,“你想動手?來呀,傑根本打不過我吧?”
千原徹按住懷裏使勁拱火的雞掰貓,隻覺得頭大。
悟,真是太活潑了。
這時,夏油傑開口了,“徹,你先回去吧,我要給這個家夥一點教訓!”
“來呀來呀!”五條悟可勁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