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滿腔思緒,千原徹打定主意,站起身往外麵走出去。
日近薄暮,色彩朦朧絢爛,橙色中摻雜著點紅,藍紫中帶點粉紅,形成一片漸變式的彩虹帶,叫人的目光禁不住久久停駐。
所見之處皆染上橙紅色的光輝,像是套了一層濾鏡,與往日截然不同。現實和想象融為一體,驚異感歎不知身在何處。
多年的訓練讓千原徹下意識隱藏自己的身影,他並沒有徑直往吉野家走去,而是以螺旋式繞圈前進,同時觀察有無異常。
這種方式盡管浪費時間,但更仔細且不易出錯。至於灰原雄,他則是讓他盡快抵達。
轉悠著,千原徹一頓,在他的感知範圍裏,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股不算強也不算弱的咒力,是一隻二級咒靈。
同樣,還差幾步就到達吉野家的灰原雄也遇上了咒靈,隻不過是一級。
又是拖延時間的把戲嗎……
千原徹完全不吃它這一套,稍作處理後直線全力朝吉野家前進。
咒力似箭接連狠狠穿透咒靈,牢牢固定在地上,任它如何掙紮嘶吼都沒用,幾秒後藍紫色的箭矢瞬間爆破開來,留下咒靈死前痛苦的呻吟。
千原徹完全不往後看,失去大部分能力的咒靈沒辦法再次傷人。
灰原雄的術式沒有千原徹這麼便捷,一級咒靈也要廢一番功夫,於是和咒靈糾纏起來。
他心裏著急,手下的動作也淩亂起來,因為吉野家明顯出現了一隻不弱的咒靈。
吉野凪今天高興,做了一桌子菜。他們家吃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那一套,幾人邊吃邊聊,吃的很盡興,虎杖悠仁講著有趣的故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吉野凪甚至喝了不少酒。
她的臉上暈紅,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阿姨這是,喝醉了?”釘崎小聲詢問。
“真是的,媽媽,又喝這麼多。”吉野順平皺起眉頭,“宿醉很難受的。 ”
吉野凪渾不在意,擺手回應,“沒有啦,你媽媽我還沒這麼容易喝醉。這可是女人的浪漫,你還小,不懂。”
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尷尬,吉野順平邀請三人去房間裏談。
釘崎不假思索拒絕了,“男生的房間有什麼好看的?我還是在這裏陪阿姨吧。”
吉野凪側著臉,趴在桌上喃喃自語,聲音忽高忽低,在吉野順平看來是醉的不輕。
“其實沒關係的,媽媽她等會兒自己會醒的,醒酒湯我已經提前準備好放在廚房了。”
吉野順平早已經習慣媽媽時不時的醉倒,剛開始還會手忙腳亂慌裏慌張,現在已經可以淡定自如地說出事實,提前準備所需物品。
再說了,對於他來說,這個時間是吉野凪的個人時間。一個單親媽媽要承受多少,她從來不會向吉野順平道苦,就像吉野順平不會將學校的糟心事傾訴給她一樣,這是他們母子的默契。
他想,媽媽也不想把糟糕的一麵呈現給他吧。
所以,他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呆在自己的房間,給她獨處的空間。
“呐,順平,人家……不願意你就讓她待這唄,正好陪阿姨我說說話。”
吉野凪突然又清醒過來,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酒杯,招呼釘崎野薔薇過去。
釘崎爽直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柔軟細膩的心,她明白吉野順平話下的深意,不過吉野凪不在意不說,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如果順平是目標的話,那不是更要保護好阿姨嗎?
見吉野凪還算清醒,他們倒也沒有勉強,直接進了房間,留下釘崎和半醉不醉的吉野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