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教室。
雨天過後的幾天格外清新,空氣濕度不高不低正正好,深吸一口氣,仿佛能聞到草木的清香。
教室裏空無一人,微風透過窗子的縫隙輕輕掀起窗簾,傳遞馥鬱的清香。
吉野順平剛來沒多久,座位上的桌子椅子是伏黑昨天下午幫他搬的,說是提前準備。
高專的學生一直不多,為了節省不必要的浪費,桌子椅子不像普通學校那樣排的滿滿當當,隻是按人數配置,這也導致教室裏比較空曠。
吉野順平挺喜歡的,這樣似乎能讓他感受到別樣的自由。
時間一點一滴飛逝,指針很快指向八點半,繼續滴滴答答往下轉。
“欸?五條老師今天不來了嗎?”
虎杖悠仁趴在桌上癱著摳手指,像一隻無聊到玩爪爪的狗勾。
見到其他人一副完全是習以為常的樣子,吉野順平有些驚奇,試探出聲。
“阿喏……是老師有事嗎?”
雖然他並沒有收到消息就是了。
“那個笨蛋估計又在哪裏鬼混吧?”這話說的不客氣,但是釘崎完全不感到抱歉。
“不要這麼說吧,五條老師估計有什麼事耽擱了吧……”內心仍然猶存一絲善良的虎杖小天使弱弱勸道。
伏黑惠眼神複雜,經曆多年摧殘的他早已熟知人性的險惡,過不了多久虎杖估計就能了解真相了。
隻能說釘崎早就看透無良教師的不靠譜行徑。
從當下熱門的遊戲game到最近的娛樂八卦新聞,天南地北,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各自的過往經曆上。
釘崎以一種坦然的態度講述了自己在鄉下的生活,當然,話裏話外主要圍繞的是她的童年白月光紗織姐。
至於那些愚昧不知所謂、逼走了紗織姐的村民,她無法理解,也不會去理解。
“也是因為紗織姐,我才會來到東京,要是能再次相見就好了。”
“好了,就講那麼多。該你了,伏黑。”
伏黑惠麵色一僵,“必須要說?”
他可以拒絕嗎?回想簡直能稱得上是黑曆史的校園生活,伏黑惠蠕動了一下嘴唇,啞口無言。
看著這個悶葫蘆沒有開口的欲望,釘崎野薔薇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桌子,“當然要啦,這可是我們了解對方的必由之路。”
“是啊是啊,伏黑你就說嘛!”
在虎杖眼裏,生活的方方麵麵都是非常有意思和值得分享的,所以,不管伏黑惠說什麼他都會認真傾聽的。
“嗯……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國中生活而已,每天上下學,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隨便挑了幾個事講,確實都是非常平凡的國中生活。
“嘁,果然很沒有意思。”釘崎撩撩頭發,她還以為在東京的國中生活很不一樣呢,好像也沒差啊。
“其實也挺有趣的嘛,哈哈。”虎杖好心捧場。
“嗯。”
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伏黑惠麵色不變,被他淡定的表情唬住了,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
畢竟和他們想象的大差不差就是了。
伏黑這家夥,一看就是那種好好學生嘛。
收回視線的兩人沒看見的是伏黑眼裏閃過的一絲心虛。
虎杖倒是有很多趣事可以說,他在杉澤第三高中的時候,加入了靈異社,學姐學長也分享過不少奇聞軼事。
輪到吉野順平,他不是很想提起過去的事,隻是說起了和千原老師遇到的情況。
他刪刪減減一番,變成了回家路上不小心被小混混打劫,千原徹恰巧路過英雄救美的故事。
果然三個人都被這種俗套又好笑的劇情吸引了。
畢竟,想不出來千原老師放狠話的樣子呢。
“快說快說,是不是那種很帥的台詞,比如‘住手!放開他……’之類的話。”虎杖悠仁很激動,手舞足蹈表演起了現場畫麵。
很可惜,“沒有。”
吉野順平不太好意思地撓撓臉頰,“不過確實很帥呢,前輩直接動手解決了。”
“哦?居然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嗎?”還以為會是那種勸導的類型呢。
……
“真的真的?”虎杖悠仁的兩隻大眼睛“噌”地亮起了光芒,打斷了吉野順平接下去的話。
“他抱你了?!”釘崎野薔薇臉上是玩味的笑容,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