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炎熱已經接近尾聲,尖銳的蟬鳴仿佛褪去顏色的畫像,在風吹日曬中默默消失了蹤跡。
常青的樹木在這座深山中鬱鬱蔥蔥,將秋日的微風藏進繁茂的枝葉,仿若仍然處於盛夏之中。
釘崎野薔薇手拎著行李箱,肩上挎著橘粉色的雙肩包,隨手拿著的雜誌掉落在地。
她一臉不可置信,“為、為什麼你們都兩手空空啊。”
麵前是二年級的前輩和伏黑,被釘崎的行為吸引了注意力,轉過身來。
熊貓舉起左手指向她的行李箱,反駁道。
“你才是,為什麼帶這麼多行李。”
釘崎睜大眼睛,眼神真摯中帶著點慌張,發出疑問。
“接下來不是去京都嗎?”,她頓了一下有點遲疑,“在京都辦姐妹校交流會。”
“是和京都的姐妹校辦交流會,——在東京。”
“不是吧?!!”
釘崎崩潰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嘴裏不停輸出,她期待了這麼久的京都之行泡湯了啊啊啊!!
“難怪最近和她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上。”真依無奈的看著釘崎。
“是啊。”
“鮭魚。”
“在去年獲勝的學校舉辦。”熊貓實在看不下去解釋了一句。
結果還不如不解釋,釘崎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借口,抓著熊貓的前胸使勁搖晃。
“那就別給我贏啊——,混蛋!”
熊貓感覺自己好無辜,“我們去年沒參加啊,去年讓憂太去湊人數了。”
禪院真依也開始解釋原因,“那時候裏香還沒解咒吧,好像是壓倒性的勝利。不過是在京都辦的,我沒看到。”
這下子,釘崎野薔薇對去不了京都的怨氣全部轉移到了未見麵的乙骨學長身上。
她卷起雜誌做喇叭狀,麵目猙獰,“我饒不了你!乙骨憂太!雖然還沒見過就是了。”
熊貓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口氣卻是很溫和,“完全是遷怒啊。”
狗卷棘發出同樣的感慨。
這時候處於國外做任務的乙骨憂太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疑惑地撓撓臉。
“奇怪,是要感冒了嗎?”
他不會知道,甚至還沒見麵,他就收到了一年級學妹對他的深深怨念。
驀然,一陣有節奏的“噠噠”聲從眾人的左側傳來。
禪院真希轉頭看去,目光停滯一秒,隨後提高聲音提醒還在吵嚷的釘崎和其他幾人,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
“喂!”
“他們來了。”
為首的正是禪院真依,她當然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幾位東京校學生。
“啊啦,東京校的各位都到齊了啊,”她勾起嘴角,繞了繞頭發,“難道是特意來歡迎我們的嗎?”
隨即沉下臉,嘴唇上下一碰,吐露出一句話。
“真惡心啊!”
東堂葵完全沒在意真依的挑釁行為,他掃過麵前幾位,有些失望地歎氣,“乙骨沒來啊……”
雖說對於伏黑之前的反擊稍微有點興趣,可是完全比不上已經擊敗他的乙骨憂太對他來的更有吸引力。
畢竟他更喜歡和強者對戰,伏黑有點意思,但實力肯定不會高於乙骨憂太,他的期望還是稍稍落空了。
釘崎野薔薇壓根不想聽他們賽前例行的垃圾話,現在的她隻想問一句。
“你們的特產呢?快把特產交出來。”
“八橋點心、葛根粉絲、蕎麥鬆餅……”
好歹平複一下她不能去京都的怨念啊!
“鮭魚。”
聽到這話,東堂好奇地看過去,“你們是餓了麼?”
西宮桃完全不這麼認為,她盯著釘崎伸手的動作,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怎麼回事?這個一年級的好可怕。”
顯然,她體會到了釘崎野薔薇平靜外表下狂躁的內心。
機械丸看不懂現在的氛圍,他隻覺得今年的東京校過於敷衍他們了,語氣也帶了一點不善。
“就算乙骨不在,讓一年級的兩個人來充數是不是過於小看我們了。”
加茂憲紀微闔著眼,他作為京都隊伍的代表,當然要提醒他們不可以掉以輕心。
更何況他們這次還有任務要做。
“咒術師的實力和年齡無關。”
況且他還認識其中的一位,自然是尤為在意。
“尤其是伏黑同學,他有著禪院家的血脈,卻比本家的人要更優秀。”
禪院真依不爽地“嘖”了一聲,看樣子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怎麼?”
可惜加茂憲紀沒注意,他還以為是真依對於他的不滿,兩個人的關係逐漸緊張。
三輪霞及時救場,打著圓場。
“算了算了,你們二位都冷靜一點。”
“是呀,別吵了。”熊貓學長內心感慨,現在自己這個和事佬都要和到京都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