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離開後,有一群人想為死去的將軍報仇,卻被另一群人攔下了,正如奇方所料,這九城聯盟每一方都不是善男信女。
回去的路上,唐駿時不時的會瞄上奇方幾眼,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都完了奇方還要殺人。
奇方告訴他們,他從那位將軍的臉上看出了些許異樣,應該是那將軍發現了一些端倪,對這本就不高明的離間計有了懷疑,在奇方看來,這人不死必成後患,他不得不殺了他……
說完後,奇方又冷冷說道:“這人太聰明啊,總是沒落個好下場。”
聽完奇方的話,唐駿心裏直發毛,雖然這人曾經救過自己,但是看得出來,他殺人的手段可比救人的手段嫻熟多了。
快要進城的時候,三人換上了首先在馬車上找到的幾件便服,眨眼看,也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心細的人就會發現,這幾件便服都是夏桑特有的桑錦綢緞,在花城該算得上是稀罕物了,連花尊府都拿不出多少來。據說這緞子的產量並不好,在夏桑也隻供應給花尊府為花尊花景顏專用,偶爾也會打賞給別人。
別說,桑錦在綢緞中,可算得上是極品了。
換了衣服,三人大搖大擺的騎著馬奔著伯爵府而去,東門的守衛還是那般散漫,大街上還是那般冷清,雖然戰火還沒有燃燒,但是因戰火而產生的味道已經開始了蔓延。
穿梭在街道上,唐傑總有意無意的低頭瞅瞅,扯扯袖子什麼的,長這麼大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穿新衣服,就算不是什麼桑錦也能讓他激動一陣的。
快到伯爵府時,奇方好奇的問道:“說來也怪,堂堂伯爵府為什麼連個巡邏的侍衛都沒?”
“以前也有,自打叛軍四起後,伯爵府就沒有安排侍衛在門口守夜了。”
唐傑扭過頭望著奇方,搶著唐駿的話說道:“別看外麵沒侍衛巡邏,府裏麵可是人山人海,昨晚我和哥進去時嚇了一跳,整個擺了一個千夫營在裏麵。”
“什麼千夫營啊,是千虎營。”唐駿歎著語氣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敬意。
這千虎營可了不得,是四大家族中的王牌軍。花國的軍隊編製是十人一隊,十隊一屯,十屯一營又稱千夫營,十營即為一軍,又稱萬勝之軍。這千虎營便是曾經的一個千夫營,因為他們勇猛,戰鬥力強,在戰場上每個人都一頭發了瘋的野獸,花太傅便給了他們一個獨立的編製和名稱即為千虎營。
到了伯爵府,三人下馬後正當奇方準備敲門時,唐駿拉了他一把。奇方縮回伸出去的手回頭看了看,隻見唐駿拉著唐傑就往地上的泥塘裏打了個滾,連臉上都弄得髒兮兮的,就剩一雙眼睛了。唐駿用衣袖擦了擦臉後,又從衣袖裏拿出一包東西喂給了兩匹馬出了。
奇方知道,他是怕花太傅府裏有人認出了他倆,雖然他們對門住了這麼些年,但是圈子不同根本沒有什麼機會打交道,加上唐駿兄弟倆都早出晚歸,這種幾率並不高,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唐駿還是做了萬全之策。
“這衣服可還是新的。”唐傑看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苦著臉的說道。
唐駿看了一眼他,細聲說道:“待會兒你進去了千萬別說話。”
唐傑那渾厚剛硬的聲音真難免會露出什麼破綻。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奇方上前敲了敲門。
沒過多會兒,屋裏傳來一位老儒的聲音:“誰啊,大半夜的竟敢打擾太傅大人休息,好大的膽子,”雖然是個老儒,但是那語氣也是那般盛氣淩人,正所謂宰相門人七品官,一個看門的老儒都那般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我們是夏桑花尊派來的使者,請你們大人出門相迎。”奇方裝著一副威嚴的樣子說道。
話音剛落,老儒便開了一小半門,探出頭看了看。
“你們等會兒,我進去通稟一下。”知道了奇方的來頭,那個老儒不再像剛才那麼無禮。
首先見他太狗眼看人低,所以奇方才讓他去喊他大人出門相迎,故意刁難他。既然他也懂了禮數,也不便在過多的為難了。
沒過多會兒,老儒便帶著一位身著鎧甲手拿佩劍的將軍走了出來。
那將軍身材魁梧,長相平庸,雖然表情柔和,但是目露凶光,一看便知道,這也絕非善類。
“尊駕就是花尊派來的使者?”那將軍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
“花尊讓我們來給太傅送一封信,並且捎上兩句話。請問閣下是?”
那將軍也不急著再問什麼,驕橫的說道:“我就是千虎營千虎長石龍,”說這話時,他即驕橫又霸道,還洋灑著一種滿足感。
和奇方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四人便一同走了進去。
伯爵府的守衛一點也不遜色於花尊府,一進門,便是一隊金槍兵在離大門幾米外的院子裏來回的巡邏,每間房前都有兩個手持長槍,腰配彎刀,身披黑色戰甲的侍衛守護,穿過院裏的一個亭子便是另一個院子,這個院子裏的守衛更加森嚴,金槍兵也明顯的多了一些,屋前的侍衛也由兩個變成了四個。在石龍七拐八拐的帶領下,他們又繞到另一個院子裏,比起之前的兩個院子,這院子的戒備又更加嚴密,在金槍兵來回巡邏的基礎上,還多了一些定點守衛的黑鬥篷,身披黑戰甲的侍衛更是圍滿了屋前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