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動作爽利幹脆,一袋米直接甩在櫃台上。

長臉女人神色複雜,用手掂量了兩下米袋子,又打開看了眼。

然後放到手邊的秤上,正想挑刺,卻發現秤的指針晃晃悠悠正好劃到1kg。

不多不少,剛好兩斤。

女人愣了下,硬著頭皮道:“誰知道你這米裏麵有沒有摻石子?”

“像你們這樣的,我見的多了,少糊弄我”,她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打開米袋子。

隻見袋子裏麵裝著滿滿一袋白花花的大米,還見不到一絲黴變。

“這怎麼可能?”

長臉女人喃喃自語,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麵前包得嚴嚴實實的舒星。

黑色棉大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灰色毛線圍巾和口罩。雖然不是難民,但明明就是再普通不過。

怎麼會?

櫃台裏的人不再吱聲,舒星敲了敲櫃麵,“挑不出問題?現在我們該好好算算賬了。”

見自己不占理,長臉女人聲如蚊呐,“有就有唄,把居民卡印給你就是了。”

舒星冷哼一聲,“給我出來道歉!”

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些辦完手續的人圍了過來。

果然,不論到什麼時候,吃瓜群眾永遠衝在第一線。

見人越來越多,女人漲紅了一張長臉,“道歉?我道什麼歉?不過說了你兩句,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你的服務態度?基地的工作人員就你這素質?我要投訴!”

舒星解開背在身上的大包,“轟”的一聲巨響,摔在櫃麵上,木質櫃麵出現了一絲裂痕,把女人嚇得連連後退。

隨著齊刷刷的腳步聲,幾名安保人員朝這邊趕過來。

正當兩人僵持,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發生什麼事?”

緊接著,一道身穿製服的窈窕身影從圍觀的人群中鑽了進來。

“舒星?”

冷不丁被喚名字,舒星回頭,與那人眼神對上。

竟是朱莉。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沒想到短短幾天,朱莉已經在住房管理處混成了一個小領導,看樣子還是專門負責管理大廳的。

“我來處理”,說著,朱莉揮手屏退荷槍實彈的安保,查明情況後,對著櫃台裏還在瑟瑟發抖的女人,“阮暢,這件事情是你不對,快道歉!”

阮暢梗著脖子,不肯服軟,本以為朱莉會來給她撐腰,畢竟自己可比朱莉早來幾天,誰知她居然想趁機欺負自己。

阮暢:“誰工作還能沒一點失誤?但凡出了一點差錯就要這樣被當眾羞辱的話,那工作還怎麼做?”

舒星冷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傳進周圍人耳朵裏。

“你那是失誤嗎?你那是態度不端正,隨便一個人你上來就喊人家窮鬼?叫人滾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高貴。”

圍觀的人中也有幾個才剛領受過阮暢的白眼,深有體會,也開始幫腔。

一時間,周圍盡是對阮暢指指點點的聲音。

朱莉雖然新上任不久,對阮暢的作為已經略有耳聞,她皺著眉,“阮暢,我命令你趕緊道歉,盡快消除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