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

梁聞善一聲暴喝,塗著發膠的頭發都跟著顫了顫。

“都拿我這裏當什麼了?小混混的酒吧嗎?還把不把我梁某人放在眼裏?”

梁聞善,基地最高掌權者。

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頭發向後梳理得油滑水亮,一身黑色呢子西裝,後麵跟著一群秘書和警衛員,往那裏一站,頗有幾分氣勢。

“梁總長”,喬鶴雲咬著嘴唇,手裏的槍卻不肯放下。

舒星竟敢當著他的麵把喬芙給砸破了頭,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平時在基地已經受夠了那些權貴的氣,如今連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該當眾打他喬家的臉。

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不許動,先把槍放下!”

紀長淮聽到動靜後立即趕過來。

見地上倒了幾個,剛鬆了一口氣,猛然看見舒星被人用槍指著,他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喬鶴雲憤憤不平,“這個女人在宴會上公然傷人,我的妻女都還昏迷不醒。”

“我要她給我一個交待。”

“再說一次,你先放下槍!”

紀長淮拔出腰間配槍,黑黢黢的槍口對準喬鶴雲,臉色冷硬,殺氣盡出。

對方隻要再有任何輕舉妄動,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射殺。

被槍口指著的喬鶴雲咬著牙,最終還是放下手槍。

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的形勢對他不利。

危機解除,舒星扔下手裏的碎酒瓶子。

酒瓶落地,發出一聲脆響。

要不是人多眼雜,按照舒星的身手,再加上空間使用,不等喬鶴雲開槍,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但周圍人太多,更兼有基地高層,她不想節外生枝。

“梁總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放下槍的喬鶴雲立即換個副麵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儼然是個受害者。

礙著眾人在場,梁聞善勢必要妥善處理,“好好說說,到底是個什麼事情。”

還昏著的母女倆的德行,喬鶴雲是知道的,剛剛趕來的路上,大致也聽喬蒼簡單講了一遍,但既然梁聞善親自過問,他也不可能照實說。

喬鶴雲麵不改色,摘了重點,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還厚顏無恥地看向舒星,手按上腰間的手槍:

“舒小姐,我說的對不對?”

簡直是把人當傻子。

舒星翻了個白眼,“對你大頭鬼,老癟三。”

還搞威脅,誰怕你?

“……”

喬鶴雲的儒雅麵具徹底崩壞。

眾人:好凶悍。

直到此時,梁聞善方定神看了舒星一眼。

眼底劃過一陣驚豔,隨即而上的是濃濃的興趣。

這個女人,夠漂亮,脾氣也辣。

紀長淮上前:“梁總長,光聽信一片之詞恐怕也有失偏頗,不如聽聽舒小姐怎麼講的,再決定。”

喬鶴雲氣惱:“我妻女還躺在地上,將軍還有什麼要聽的?難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紀長淮冷冷看了一眼,喬鶴雲的話頓時就卡在嗓子裏。

見喬鶴雲沒了下文,梁聞善對著舒星點點頭,十分和氣。

“小丫頭,那就讓你再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