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看著那雙寒潭般的黑眸朝自己看過來,大叫道:“裴臨沒死,沈鐸是激怒你,他正在帳子裏好好的,裴端……”
裴端並未聽他囉嗦,提槍衝過來,直接開打。
營地裏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起。
沈忱倉促應戰,又由於心驚,被裴端的強勢進攻逼得節節敗退。
“噗!”
沈忱在被長槍連續刺中要害後,搖搖欲墜,重傷吐血。
“忱兒!”
沈澤大步衝過來,抓住滿身是血的兒子。
“裴端!”沈澤勃然大怒,衝上去要與其拚命。
唐元軍這時背著昏迷的裴臨衝出來了,“將軍,裴臨還活著!”
裴端殺紅了眼,這時也怔住,看向麵前的沈澤,“把他們都帶回去,帶上裴臨離開!”
“你休想把我們帶走,本侯跟你拚了!”
沈澤舉起劍,大叫著衝過來。
裴端看出他根本沒多少武力值,不屑和他打,一個槍背將他敲暈。
“把這對父子都押回去!”唐元軍對士兵下令。
於是,沈忱大營被裴端拿下,幾乎覆滅。
沈忱父子也被帶了回去。
而沈鐸,睜大眼睛躺在眾多屍體當中,到死都沒敢相信自己無了。
就此,沈忱一支的軍隊,被裴端勢力消滅。
裴端帶人凱旋,回到安城,裴臨也被平安救下。
將軍府內人人喜氣洋洋。
裴端回到府上,小包子已經衝出來了。
“爹爹,裴熠叔叔的毒解了,他已經醒啦!”
聶氏喜笑顏開,迎出來,“阿端,小熠已經醒了,
但是還沒力氣起來,沒法迎接你,對了,裴臨呢?”
“在這呢!”
唐元軍從馬車上背下來一個人,“聶大娘,裴臨就先放在你們府上養傷,醒了再回他自己府裏吧。”
聶氏道:“沒問題,沒問題,快進來吧。”
於是,葉蘇染又忙著給裴臨醫治。
屋子裏雖然忙碌,可是大夥仿佛在過年似的,臉上表情不再是晦暗的了。
裴熠和裴臨都在一個屋子,大夥說說笑笑,吃著糕點小吃,好不熱鬧。
最後,裴端看向葉蘇染,認真地征求她的意見。
“陸南一定還在等著我們求他拿出解藥,我想,趁著這次,幹脆一舉攻破京都,將西陵人趕出燕國,你覺得怎麼樣?”
葉蘇染嚴肅地點頭:“我同意這個做法,陸南沒有退路,隻有京都這座城池,他撐不了太久,夫君,進攻吧。”
“不過,我們須得有計策,我這裏有一計,不知你覺得如何?”
葉蘇染將計策和盤托出。
裴端看向她,有些猶豫,“此計雖好,不過須得勞累你出動,夫人,我擔心……”
“我沒事,不是有你在麼,我相信你。”葉蘇染打斷他,語氣很堅定。
“好,既然如此,那就等裴臨醒了後,我們便整頓軍隊,向京都出發。”裴端點頭,神色充滿堅毅。
三日後,安城來的大軍,在京都城外停駐。
葉蘇染親自出麵,向京都守城將士說明,要見陸南一麵,以求取裴熠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藥
。
陸南得知後,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他們果然會來!”
一個時辰後,雙方在京都內最大的酒樓裏會麵。
裴端隻被允許帶了十來個人進城。
葉蘇染、裴端就帶著這十個手下,進入酒樓。
陸南看到一行人上來,麵上露出陰狠的笑,但刹那間又藏了起來。
“裴大將軍,葉夫人,我們又見麵了。”
雙方在桌子兩端坐下。
葉蘇染沉靜地開口:“陸南,我知道你有裴熠中毒的解藥,我們要解藥,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
“嗬嗬,”陸南目光陰鬱盯著對麵夫妻二人,想到就是這二人害死他老爹,心中的仇怨就止不住往外滲透。
“我要你們退出安城,把一半兵馬交出來,還有,西陵的大權也一並交出!”
葉蘇染盯著陸南陰沉的臉,道:“世子,你的條件未免也太異想天開,換做是你,你會答應麼?”
陸南露出個陰狠的笑,“不答應?那就是裴熠那小子在你們心裏分量不夠,可悲可歎,原來你們並不想誠心救人。”
裴端淡聲開口:“陸南,不要太過分。”
誰知,陸南聞言氣炸,當即拍桌而起,“本世子過分?是誰聯合狗皇帝害死我父親,啊?你們居然還有臉指責本世子,忒不要臉的是你們夫妻二人!”
陸南越說越激動,父親到死都沒見到自己一麵,難以瞑目。
他大手一揮,厲聲下令,“來人,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裴端隻帶了十
來個人進來,現在這裏是他的地盤,沒人能抵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