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籃球砸在木地板上,空曠而具有震撼力。
空曠的籃球場上,一個單薄的身影賣力地跑著,投著······
“我們打一場。”赤司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邊,抱臂看著黑子。
黑子猛地手一滑,球飛了出去,他轉過身一臉認真地看著赤司:“請不要突然出聲,赤司君。會嚇到人。”
赤司不置可否,伸手撈起籃球:“Oneonone。”
黑子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赤司將籃球拋了拋:“你輸了,就入一軍。”把球拋給黑子,走到三分界前:“來。”
黑子麵無表情地拍著籃球:“如果你輸了呢?”
赤司臉色一凜:“從原先至今我在任何事上都沒有輸給過別人。今後也不會。”
10分鍾後,黑子單腿跪在地上,汗大口大口喘著氣,水順著臉頰一滴接一滴落下,砸在木地板上。
“你輸了。”赤司走到黑子跟前,“明天來報道。”
“為什麼?”黑子睜著眼盯著地板,麵無表情。
“你有能力。”赤司並不吝嗇讚美,紅色的眸子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光彩。
“啊?”黑子抬頭,淡藍的眼眸中有著不解,幾近透明的白皙皮膚因為汗水的關係顯得格外晶瑩剔透,淡藍條紋的白色球衣貼在他纖細的脊背上。仰著臉,沾著汗水的淡藍色頭發軟軟地黏在額頭。總讓人想到“柔弱”這個詞。
“揚長,避短。懂?”赤司伸出手。
黑子借力站起來,看著赤司:“揚長避短·······”隨即又看看地上的籃球,沉默了。
“明天來1號場地找答案吧。”赤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黑子拾起籃球輕聲喃道:“揚長避短······”將籃球拋起來,然後迅速抽身跑向籃球將落下的方向,伸手將球截到一旁,“哐!”正中球柱!
黑子撿起籃球,若有所思。
夜幕降臨,黑子才打算打道回府。
剛出體育館的門,便被一隻手攔住了。順著手臂看上去,俊美的臉型,銀色的耳釘,金色的頭發······但是,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黑子眨眨眼:“你······”
“小黑子!”金發的黃瀨癟癟嘴,一下子撲上去給了黑子一個狠狠狼抱!
黑子被撞得退了幾步,努力推搡著在身上亂蹭的金毛,黑子的腦袋上掛著一排黑線:“請問你是?”
黃瀨倏地抬頭,兩眼水汪汪地看著黑子:“我是黃瀨涼太,小黑子可以叫我涼太哦。”
黑子完全不為所動:“黃瀨君,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黃瀨雖然對於黑子對他的稱呼有些失望,但見到活生生的黑子,抑製不住激動:“小黑子,我好喜歡你!你教我打籃球吧!”
黑子冷靜地退後一步鞠躬:“謝謝黃瀨君的欣賞,請容許我鄭重地拒絕你。”
“喂!你這邏輯不對吧!”黃瀨假裝抹淚,“小黑子居然拒絕我了,好桑心好桑心!”
“黃瀨君請不要這樣。”黑子後腦勺掛著一滴冷汗。
黃瀨頓了一下,瞬間又笑開,繼而又撲向黑子,準備狼抱。
隻是黑子有所預感,稍微閃身,避開了狼抱。黃來刹車不及,撲在了地上,一聲脆響!
“抱歉,黃瀨君,天太晚了,我先告辭了。再見。”黑子說完,向黃瀨微微點頭示意後,便轉身離開了。
黃瀨坐起來,捂著額頭,看著匆匆離開的削瘦背影,慢慢勾起一抹笑:“真好!真的是小黑子你呢!”
路過街頭籃球場,黑子下意識望向場內,有人正在裏麵PK。像是感應一般,場中的青峰也下意識望向場外,淡藍色的身影幾近透明,青峰脫口而出:“哲!”
場中的人以及黑子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青峰咧嘴一笑:“哲,來打籃球吧!”
黑子定定地看了他一會,鞠了一躬:“請容許我鄭重地拒絕。還有,請問你是哪位?”
青峰愣了一下,收了笑,認真地看著黑子,路燈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地上投下一片影子:“我是——”
“阿大!你果然在這!”所有人齊齊轉頭,不遠處,桃井叉著腰,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五月,你怎麼來了?”青峰有點不耐。
“你又忘了,叔叔要你早點回家,是吧?!”桃井氣得跳腳。
“那老頭子又有什麼事啊?”青峰皺眉,轉過頭,“哲······”猛然發現,黑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青峰呆呆地看著自己腳下的影子。
“阿大?······阿大?!”桃井跳到青峰麵前:“你在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