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網兜裏裝著幾個飯盒,尚藍一臉笑嘻嘻地接了過去。
打開一看裏麵裝得是烙餡餅,還是熱乎的,連忙給郭小秀和喬星月每人分了一盒。
張長青坐在空椅子上,眼睜睜地看喬星月把餡餅咬成了一個個月牙。
“星月,下午你要是忙的話,民政局我自己去也行。”
“沒事,我有空,時間都提前安排好了。”
郭小秀在旁聽到後很驚訝,尚藍也撅著嘴,表示不開心。
“他倆可真行,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大家夥說一聲,竟然還瞞得滴水不漏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兵哥自己去能行嗎?這種事好像一個人辦不了吧?”
“藍藍,你說星月他倆打算啥時候告訴我們?”
“我猜快了,嫂子,從現在起,咱們多給他倆攢些煙酒糖茶的票吧!”
郭小秀讚同地點點頭,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
“藍藍,結婚是大事,星月就算不想大辦,至少她也會告訴家裏人啊,不至於偷偷摸摸的吧,她可是頭婚。”
“嫂子你傻了,她是頭婚,我兵哥不是啊!再說,沒準兒是想晚點再告訴我們吧。我看咱倆也別揭穿他們,暗地裏告訴我哥,叫大家提前準備多幫忙就是了。”
喬星月被豬肉大蔥餡兒的餡餅給徹底征服了,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提醒張長青證件都帶全了沒有。
她一口氣吃了兩張進肚,張長青除了遞手絹給她,還有一杯提前就晾好的溫開水。
這可
真是羨煞旁人。
過了下午一點,倆人一起來到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一聽說是來捐款的,連忙請他們坐下,並拿出幾張表格讓張長青挨張填寫。
喬星月沒事可做,見牆上有不少照片,便走過去細瞧起來。
原來這麵牆,是一則關於貧困山區受災的專題報道。
照片大部分都是黑白的,隻有正中幾張才是彩色的。
那上麵的房子全部倒塌無狀,五六歲的孩子衣不蔽體,他們手背上,臉上,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口。
積雪沒過了孩子們的腰,他們望著鏡頭的眼神既可憐又無助,簡直刺得人心痛難忍。
“這場雪據說是刷新了七年以來的氣象紀錄,導致不少農村和山區受災,這幾回出乘時,沿著鐵軌兩側都能看到這種慘狀,有的地方甚至比照片上的還要嚴重得多。”
“手續都辦好了?”
“嗯,填了幾張表,再出示一下證件就行。老師的存折上還剩兩千六百多,全部都捐了。聽剛才那位同誌說,這筆錢能幫助好多個家庭回歸到正常生活。”
“老張,我也想捐點表示表示。”
工作人員到樓上找領導蓋章去了,在屋的另一個也正在埋頭寫什麼材料。
張長青見沒人看他們,便悄悄拉過喬星月的手,嘴角呈現出上揚的弧度。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但通過眼神,卻都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你不用笑,我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麼偉大,不過是覺得少花點也
對生活沒什麼影響而已。”
張長青還是不說話,一直笑,卻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等工作人員回來後,喬星月也填了張表,然後以她的個人名義捐了三百元整。
“同誌,這筆錢我想捐給那個受災的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