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誠笑出了眼淚,覺得不夠,甚至還徒手狂拍桌子。
看到哥幾個樂成這樣,尚海峰滿臉不解。
算了,你們笑你們的,我吃我的。
不一會兒,他們三個人終於樂差不多了,可每當端起酒杯想碰一下的時候,就又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尚海峰不幹了,“有完沒完了,你們要都不說,那我先說。”
難得他積極發言,大家立刻安靜下來。
為顯正式,他還特意清了清嗓子,看起來像要做報告似的。
“我今年的好事是開了車行,壞事是傷了眼睛,希望明年能多掙錢,孝敬我媽,再給海濤和藍藍各攢一筆錢。”
他的願望裏沒有一個是關於自己的。
如果在他心裏有排位,那麼一定是家人第一,哥們第二,他自己隻能勉強排第三。
像尚海峰這種喜歡利他的性格,在當下這個年代很常見。
可隨著社會的發展變化,人們開始越來越自私,甚至還出現了很多極端的精致利己主義者。
早期那些互相幫助的良好品質,也被這群人給冠了個“大聖母”的名字。
氣氛忽然變得沉悶了。
明明沒說什麼傷心事,但大家仿佛都被莫名地帶進了一種情緒裏。
尚海峰不善於察言觀色,隻是由感而發,“我還想感謝一下嫂子,沒她就沒這個車行,我也就沒有希望。好聽的話不大會說,反正就是感謝吧。”
盧寶磊笑他,“想感謝你等嫂子來再說啊,人家不在你說這有啥
用,整得還挺真誠。”
尹誠幫忙解釋,“就不在才說呢,嫂子要在他就說不出來了。”
果然是兄弟,懂我。
尚海峰抿嘴挨個瞧他們,意思是誰接下一個?
“我來吧。”尹誠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給大家把酒滿上。
“其實我都不用說,一年到頭這點事都在明麵上擺著呢。原本今年挺好,雖然依舊沒找著對象,但空車配貨確實掙了不少,隻是沒想到在最後這個月裏栽了,一頂耍流氓的大帽子,忽然就他娘的從天而降。”
提起這事,張長青正好想問問他,後邊打算怎麼處理。
“不瞞你們說,當時真給我氣夠嗆,要不是看在嫂子的麵上,我真想揍她了,哪怕打破我不打女人的原則,實在是太特麼氣人了!不過回家睡一覺之後我想通了,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事情鬧開了,最後倒黴的還是她。”
“二姐已經全權接手了,第二天上午報案,下午到法院起訴,告她誹謗還是啥,那法律條文太繞口我也記不住,反正這回絕對夠她喝一壺的。這個任晶晶,我真不知道說她點啥好,就因為她瞎說八道,我一到家就被老爺子給狠狠旋了一腳,這特麼給我疼的!”
哥幾個都笑不停了,還說他又沒錯,為啥也要挨打?
尹誠捂著臉,用一種“好羞澀”的表情,把任晶晶曾經生撲他的事給講了。
聽得另外三人全定住了,神色各異。
張長青:臥槽
,好羨慕。
盧寶磊:臥槽,這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