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確實覺得裴姝惠不像,但更相信海蘭不會說謊,於是也隻能尷尬一笑。
“不瞞你說,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不過後來我媽也說了,估計又是龐大林從中說了啥。看著我老姨挺獨立的,也不知道龐大林會啥魔法,這麼多年把她整得是五迷三道的,連我們兩家的關係也早被他挑拔的遠不如從前了。”
十年的苦日子,讓龐大林窮怕了。
剛剛緩過來些,大姨姐家的閨女就成天來借錢,一張嘴就是三位數不說,禍源卻是他最討厭的蔣家人。
從裴姝惠沒給蔣妍一個快樂童年來推測,這個姓龐的恐怕也不是大格局。
趁著閑聊期間,喬星月已經纏出了兩團毛線。
她回身喊來四姐,交待說這裏的所有毛線全歸她了,讓她盡情研究盡情織。
如果需要什麼扣子,布貼等裝飾也盡管去買,回頭來家找喬星穎報銷就是。
但唯一有點,不過可度勞累,千萬要注意保護頸椎。
這下可把四姐給高興壞了,總共百十來斤的毛線,被她連線帶箱一起端去了B16。
一團亂麻終於不用再捋了,海蘭倒也樂得清閑。
“小喬,那咱倆的賬……是不是就兩清了?”
“沒錯,抽空來家把借條取走,要不回頭等四姐或藍藍來家取貨時,給你捎過來也行。”
“不用不用不用,我親自去!條子一毀,我肩膀上也一下能輕鬆不少,接下來我盡量多出攤兒,趁著這個旺季好趕
緊把貨錢給你補齊。這一天天的,竟欠你的了!”
喬星月笑著跟她告了別,又去B18囑咐了尚藍幾句,然後就趕緊騎去了達百。
再晚點,蔣妍肯定又要陰陽怪氣地擠兌她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完她的經曆後,喬星月有種很心疼她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她也體會過那種孤獨感。
盡管她有哥姐的疼愛,有張長青的陪伴,有眾多哥們姐們的幫助和關心,但心中有秘密卻始終不能與人分享,那種感覺真的很孤寂。
腦子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很快就到了達百。
喬星月鎖好自行車,剛一動手掀起棉門簾子,就和裏麵出來的陳香撞了個滿懷。
“三姨,您是來逛街的,還是來找我的?”
“這死冷的天,我逛哪門子的街,當然是專程來找你的。你跑哪去了,我都在這等了你一個小時了,快,找個能說話的地方,我來是有正經事!”
能在她倆之間產生關聯的,要麼是張長青父女,要麼就是棉紡廠的那幾個人。
看著陳香也不算十分焦急,估計百分之八十是後者。
尤其任晶晶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喬星月把她帶到四樓的公共長椅上,陳香才剛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來意。
昨天上午,棉紡廠門衛收到了法院寄來的傳票。
看門大爺不知輕重,更不敢耽擱,立即跑到廠長辦公室,親自交給了陳香。
她按名字查詢,發現被告人是五
車間的女工,名叫任晶晶,便第一時間把她和她們車間主任一起叫過來了解情況。
不用問,任晶晶肯定還是那一套嗑。
一來她現在早已騎虎難下,即使承認撒謊,尹家也絕對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