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是,被喬星月這麼一說還真就是了。
盛華盯著她的眼睛,忽然覺得她笑起來好像也沒那麼甜。
“小喬,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你可以不同意我的決策,但不能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我吸你的血,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嘛。”
“盛哥,話難聽比事難看要強,我這人一向喜歡先小人後君子。如果經營權在你手裏,我不過就是你售貨員,多勞多得的那種,可你見過哪個服務員還得自己租櫃台的?”
盛華還想反駁,可空張了兩下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喬星月順勢繼續往下說。
打工和合作,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風險和收益。
打工不承擔風險,所以收益很小。
而合作則不然,雙方都承擔著各自的風險,那收益自然也要依據這個來分配。
以上這麼做都是合理的。
可你盛華現在既要我喬星月跟你分擔風險,又不想按勞給我分配利益,並且還想死死地抓著經營權。
說到這,喬星月停下笑了。
後邊的話,你自己合計去吧。
一直在旁邊隱身的喬星岩內心相當震驚,他忽然記不起小妹以前是什麼樣子了。
在他眼裏,盛華也是個非常優秀的生意人。
可遇到小妹,他就開始變得黯淡,不再耀眼。
看到盛華有口難言,喬星月幹脆一刀戳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肯定在想,我表麵看起來溫順平和,可實際上卻既強勢又霸道對不對?
嗬嗬,盛哥,照直說吧,經營權在我手裏能幹起來的可能性更大,畢竟我就是幹銷售的,專業的事就得交給專業的人,對嗎?”
這番話說得很委婉。
言外之意是提醒他,服裝出廠錢就到手,不比賣完了才收錢要更好?
幹服裝就沒有不壓貨的,到時候資金不回籠,廠子都得跟著下課。
盛華腦子轉得很快,意識到這一層後,立刻就笑著下了台階。
“你啊你啊,一邊強勢地搶歸屬權,一邊又貼心地為我著想。也就是我吧,換成別人被你這麼來回的試探底線,買賣不成,估計仁義也不在了!行,既然你話都到這了,那歸屬權我就不跟你爭了,下麵我來說一說我們京杭在整個中轉站中扮演的角色。”
這次他也不委婉了,上來直給非常幹脆。
“設計,生產加工,運輸,這三方麵由我方負責,條件是上打珠,純利潤要五五分。”
喬星月也沒慣著他。
“我負責庫房和銷售,條件是下打珠,利潤不分,隻按報價結賬。哦對了,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你的運輸要用我指定的人和車。”
啪嗒一聲,盛華手裏的筆掉在了桌子上。
他發現自己退一步,對方就進一步。
自己一退再退,對方竟真的以為他沒有底線。
他要求上打珠先給錢,目的是為了保障整個加工流水線的正常運轉。
原材料不要錢麼?
工人不用發工資麼?
運輸不用付運費錢麼?
三大
區塊總不能就靠老本,或者靠可憐的訂金來維持吧?
萬一出了岔子,豈不是要賠得連本上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