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說了。”
“達州那邊的三個攤兒,我也已經全撤了,不然萬一有事,兩頭跑不起。”
“嗯,也聽說了。”
喬星月的愛搭不理,讓蔣妍不是很開心。
她幹脆換了個位置,直接用身體擋住了對方望向遠方的視線。
“你在幹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在幹什麼?”
想到蔣老板也是小洋樓的命運共同體,她的確有權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於是,喬星月幾句話就把丟自行車的事給講了。
還順便問她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而蔣妍的回答倒也真對得起她。
“有,抓住就把他們的腿打折。”
“怎麼抓?”
“怎麼抓你問我?你對付貪婪的人,不是一向很有招兒的麼?”
接著,蔣妍就提起了釣魚執法。
這是初五燒烤會那天,她從譚雪和司陽那裏聽來的。
喬星月恍然大悟,萬萬沒想到竟然把這茬兒給忘了。
她想起了李雲龍的那句名言,“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說幹就幹。
當天晚上七點一過,裝修工人們剛一走。
喬星月就叫齊了尚海峰和盧寶磊,對他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行,嫂子,這顆毒瘤早挖出來
早利索!”
“同意,我自己能一個打五個!”
一說要打架,尚海峰的眼裏頓時目露凶光。
於是,他們吃完晚飯後就把燈關了,接下來就是輪流站在門窗前麵盯梢。
起初,三個人還能壓低聲音地聊聊天。
過了十點之後,大家的話就明顯見少了。
等到了十二點,除了喬星月還在緊盯著外麵之外,靠在牆角站著的尚海峰和盧寶磊,早已經響起了微微的鼾聲。
這不能怪他們,畢竟白天還忙了一整天。
況且天知道這夥人今天還來不來,幾點來。
萬一人家給自己休了假,或者幹脆換陣地了,那他們三個就等於一夜白熬。
還不如叫他倆先打個盹呢。
淩晨一點,外麵的路燈熄了。
路兩旁的禿樹枝,在皎潔的月光下,隨著微風輕擺。
後半夜的氣溫很低,盡管小洋樓有集體供暖,但站在窗邊的喬星月,依然能感受到窗戶縫兒裏鑽進來的寒風。
人在黑暗的封閉環境下,會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星月也有些撐不住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再一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二十了。
而張長青的自行車卻還是好端端的,孤零零地立在外麵。
反複踱步,來回思忖。
喬星月猜想,他們今晚也許不會來了。
再瞧瞧一身月光,倚在牆角上打呼嚕的兩個可憐蟲,她開始變得有些猶豫。
猶豫要不要停止這個十分笨拙的“守株待兔”計劃。
因為比起
車行、超市和服裝城,為一輛舊自行車去消耗精力,真的值得嗎?
就在她與自己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時,借著月光,張長青的自行車旁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喬星月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太好了,兔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