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吧,我們本來也沒想打他,就是想嚇唬他一下而已。”
“是的,而且我哥們已經去叫民警了,騎自行車去的,警察馬上就能來了。”
那女人一直不抬頭,也不起來,帶著哭腔喃喃地說了一句謝謝。
接下來,姐弟倆抱在一起痛哭。
哭得就連喬星月和盧寶磊都覺得,他倆好像真是真的。
幾分鍾以後,尚海峰帶著兩位民警來了。
賊小子很聽話,半點兒反抗的意思也沒有,乖乖地跟著上了警車。
當然,民警為了了解情況,把他姐也給一並拉走了。
事情終於結束了。
如果沒估計錯,這條街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丟自行車了。
此時是每天最冷的時候,三個人推著一輛自行車,披星戴月的往家走。
冷風一吹,頓時困意全無。
“嫂子,我老覺得剛才小子不像是純壞人,我是不是被他的眼淚給麻痹了?”
“對,他不壞。”
盧寶磊看問題從來都是喜歡從多角度出發,所以他這麼想很正常。
可是性格一向非黑即白的尚海峰竟然也站他,這就顯得有些蹊蹺。
喬星月問他倆何以見得。
口中冒出的一串串哈氣,很快就消失於眼前。
尚海峰沒說話,從棉衣口袋裏掏出來一樣東西。
借著路燈的光亮一晃,一把被掰開的折疊刀,赫然地泛著寒光。
“那小子掉的
,我給揀了。”
盡管他的話不多,但另外兩個人都懂他想表達什麼。
賊小子身上有凶器,可直到被抓也一直沒往外拿,這說明他本身不想傷人。
尤其在他姐進來之前,喬星月就站在他麵前一步遠。
假如他但凡起了歹意,那此時都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有的人天生下不了狠心,他帶刀出來或許就是為了壯膽兒,但我們不能把他沒有傷人和他偷東西的事,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一碼歸一碼,我們不能當爛好人,犯錯受罰,天經地義。”
盧寶磊也同意,“感情不能和原則混為一談,或許他沒掏刀隻是因為他慫呢。”
尚海峰又揣了回去,“那我睡醒就送去派出所。”
他們三個人到家的時候,都過了早上四點了。
這一覺睡得是昏天暗地,等喬星月再次睜開眼睛時,牆上的掛鍾正好敲了一聲。
“醒了?那麼大的事咋不叫我?”
“我們仨也是臨時起義,沒想到那小子真能來。哥,你寫啥呢?我姐呢?”
“穎送桂萍和麗莎上學去了,順便買點兒菜。我在做中轉站的銷售計劃,你快起來洗漱吃飯,然後正好我們討論一下。”
“得嘞!我哥這麼努力,我也沒有理由懶惰,起床!”
自打從鵬城回來,喬星岩這兩天一直都泡在省圖書館裏。
這年頭沒有網絡,他想了解一些關於各省人口以及經濟情況等等,就隻能借助於書籍。
盡管手頭很忙,但他還
是半路停下,親自去廚房把鍋裏熱著的菜飯端了上來。
不一會兒,喬星月吃飽了。
收拾完碗筷,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手邊的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