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露出來個話頭,喬武連忙在旁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這一細小的舉動,立刻讓喬星月覺察出了其中的異常。
“工作?工作什麼事?”
“小武,要不就告訴星月吧,事都過去了,她不會怪咱們的……”
“快點說!”
“讓……讓你小武哥跟你說。你快說呀……”
喬武真是狠不得把她那個棉褲腰的嘴給縫上,真的是一點兒把門兒的也沒有。
既然事情已經捅出來了,那也隻能幹脆捅破算了。
“當時你被停職不是因為廣播室的大喇叭嘛,現在我告訴你,那大喇叭的開關就是她任晶晶打開的!”
喬星月聽完都驚呆了!
雖然她一不在乎棉紡廠的工作,二跟任晶晶也沒有多麼深厚的友誼。
但是,這兩件事結合在一起,還是令她感到萬分的震驚。
“這話是她親口告訴你的?還是你從旁人的嘴裏聽來的?”
“最開始是從聽我們機修組的丁二狗說的,後來她當我麵兒也親口承認了啊!”
丁二狗就是小手指被機器軋斷了,人送外號四指兒的那個。
那天,他忽然發現放在工作服裏的十塊錢找不著了,這可是將近十天的工資啊。
於是,他就去了行政樓,想讓喬星月幫他用大喇叭喊喊,萬一有人拾金不昧呢。
可等這個丁二狗到了廣播室,發現喬星月
不在,而正在擺弄播音設備的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車間女工。
正當他想敲門問問廣播員啥時候回來時,劉廠長和趙會計迎麵走了過來。
這小子天生怕領導,可是這麼近的距離,轉身再跑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出預料,他在走廊裏被劉廠長扯著大嗓門嗷嗷一通訓斥。
無非就是“不好好工作,到處亂竄,沒了個手指頭還不長記性”等等這套陳詞舊調。
丁二狗嗯啊應付了幾句,心想等他走了再說。
誰成想,趙會計先進了廣播室。
隨後,劉廠長也進去了,還隨手帶上了門。
畢竟屋裏還有一個人,丁二狗也沒多想。
可是緊接著,大喇叭裏就傳出了他們倆打情罵俏的聲音。
這可直接就把他給驚呆了,剛才擺弄播音設備的那個女的哪去了?
丁二狗回到機修組就把這事說了,還讓喬武幫他一起分析分析。
“我敢百分之百保證,她絕對沒有趁老劉訓我的時候,走出廣播室的門。”
“既然沒從門沒走,那窗戶呢?”
“你特麼傻啊,廣播室在三樓,要是走窗戶,那就徹底走了!”
“你特麼才傻呢,沒出來就是擱裏頭貓著呢唄,還分析個六餅啊!”
丁二狗用四根手指托腮思考,那樣子看起來有點兒別扭。
喬武不關別的,一心隻想吃瓜。
而丁二狗也是個憨子,問啥答啥的選手。
“誒,看清楚打開開關的女英雄是誰了嗎?”
“看清了,就是五車間那個
叫任晶晶的。”
“我靠,你居然認識她?因為點兒啥啊?”
“因為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