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你沒回達州?”
“星月來了,進來吧,小雪正在屋裏做午飯呢。”
看到對方故意避而不答,喬星月意識到可能事有蹊蹺。
她一腳踏進大門,整個院子的布局直接映入眼簾。
巴掌大的院子,沒有廂房,也沒有倉房。
唯一的正房雖然是坐北朝南,但卻僅僅隻是個一間半。
所謂一間半就是一個屋子,外帶一進門口幾平米的小廚房。
無論是對司陽還是對譚雪,這種生活條件都略顯得堅苦了一些。
“月,你咋來了?服裝城不忙嗎?快進來,屋裏坐!晶晶,我這撒不開手,你先給月泡點兒茶,挑好的泡!”
“知道了。”
譚雪沒想到她會來,一時間高興得像個孩子。
而任晶晶卻討厭她使喚自己,愛搭不理地應了一句。
喬星月讓她先忙,自己則進了裏屋坐等。
屋子不大,陳設也很簡單,無論是鏡子還是玻璃,都被譚雪擦得明亮照人。
正當她四處打量呢,任晶晶端過來一個搪瓷茶缸,還坐在了她對麵。
“星月,你喝茶。”
“晶晶,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麼?”
“當然有啊,哈哈,你是咋知道的呢?”
“那你說吧。”
要不是顧及過去的關係,就衝這她這兩聲哈哈,喬星月都想上去扇她一個大嘴巴。
尤其她那副一臉無辜的表情,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是這麼回事星月,我現在沒工作了,正好你那服裝城不是缺人嘛,讓我去
唄!”
“你這個正好,是從何而來啊?”
“啥從何啊,你缺人,我沒活幹,就這麼來的唄。再說好歹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不會連這麼點兒小事都不幫我吧?難道你想看我在白春的街頭流浪啊?”
“你就不想問問,小秀嫂子現在怎麼樣了?”
任晶晶頓時一愣,仿佛剛剛想起還有這麼個事來。
緊接著,她目光下垂,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嫂子她沒事吧?”
“你說呢?”
“算了星月,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對我這個態度,不就是覺得小秀嫂子摔倒了的事怪我嘛!可是咱說話是不是得講良心,你總不能因為喬武是你堂哥,你就把錯全推在我身上吧?撞她的人是喬武,又不是我,這怎麼還整得我應該應份的呢?”
按照她說的邏輯,老鼠吃了耗子藥死了,死耗子被狗吃了,狗也死了。
那你說這事能怪賣耗子藥的嗎?
絕了,邏輯鬼才。
直到今天,喬星月才徹底知道,原來她骨子裏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任晶晶,你舉的例子既不恰當也不夠貼切,兩件事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好,按下小秀嫂子的事不提,你覺得在服裝城開業的日子裏鬧這麼一出,真的沒什麼影響麼?如果當你的好朋友受得是這樣的待遇,那從現在起我不當了,我不配,我的服裝城更不配。”
“喬星月,你到底啥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就
是廟太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還請另謀高就吧。”
被拒絕的事,任晶晶之前有想到過。
但她始終抱有僥幸心理,認為喬星月雖然愛說狠話,但總不至於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