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禍的人倒是走了,可屋裏的人氣還沒消呢。

“要不說咱倆的防犯心理就是比小張低,你看這事情果然就和人家預料得一樣一樣的!月,你可得堅持住,千萬別被這倆老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放心吧姐,沒有張長青的話,我連讓他們見麗莎的機會都沒有。隻是這事對老張來講,不說和天塌了也差不多,恐怕他此刻根本都沒心思上班,滿腦子惦記都是這事。”

自從張麗莎到喬家來,吃喝拉撒基本都是喬星穎在照顧。

對她就跟對自己女兒一樣,甚至更好。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張麗莎了,她心裏的難過程度半點兒也不比妹妹少。

“月,說真的,回想一下,麗莎長得是挺像那個阿圖爾的,萬一他真是麗莎的親爸,那……你剛才幹啥教他跟咱們打官司呀,萬一他要真起訴贏了,那麗莎可不就得真跟著他走了?”

“我就那麼一說,一是為了拖延,二就是想嚇他一嚇。再說就算他真有這打算也沒那麼容易,跨國官司是誰說打就能打的?現在這全都是假設,到底是不是生父還不一定呢。”

“那萬一要真是呢,咋辦啊,總不能就真叫他把孩子領走吧?”

“那就得看法官怎麼判了,像當初他們失散的原因,還有如今他的生活條件能否給麗莎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等等,這些因素都能起到左右的作用。具體的我也不太懂,不如等老張回來

,我們找個律師詳細谘詢一下再說。”

目前看來,好像也隻能這樣了。

在沒有完美的決策之前,拖延時間是喬星月唯一能使用的戰術。

喬星穎一邊收拾茶杯,一邊嘀咕著剛才的事。

“真沒想到外國佬這麼難交,為了要麗莎竟然能想得出這麼損的招兒,拿我當啥了!我昨天才給他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今天就拿我當猴兒耍,那麼些個好菜簡直是吃進狗肚子裏去了!”

“姐,實話實說哈,我覺得瓦西裏說得是真的,他向你求愛的事應該與麗莎無關。”

聽妹妹這麼一說,喬星穎才平撫下來的情緒,瞬間又再次高漲。

“啥求愛啊,你說啥呢,也太難聽了吧……”

“求愛就是追求的意思嘛,不然怎麼說?我親愛的星穎姐姐,你就別害羞了,這說明你的魅力完全不減當年啊……”

“死丫頭,你再給我說一遍?”

“誒……姐,姐,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打人啊,我就開個玩笑嘛……”

從這一天開始,喬星月帶著大家夥開始認認真真地備戰五一活動。

而瓦西裏和阿圖爾,也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喬星月忙的時候,就把他倆晾在服裝城裏不管。

閑下來的時候,倒也泡上兩杯金駿眉來招待招待他們。

她表現出來的態度是,聊別的,那你們就是貴客。

但要聊見張麗莎那就倆字,絕對不行。

四月二十九號下午,喬星月剛要離開服裝城,就被

瓦西裏給攔在了大門口。

“小喬,求求你了,能不能停下來聽我說兩句?”

“行啊,但你得快點兒,你也看著了,我這還有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