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樊媽媽回到福熙院回稟林老夫人。

“老祖宗,大小姐選了兩名丫頭,其中一個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呦。”

“你去查查她們的底子,清清白白的才好。”

“是。”

樊媽媽躬著身子後退幾步,轉身就要退下時,老夫人突然出聲叫住她。

樊媽媽急忙上前,站在林老夫人身側,側耳傾聽。

林老夫人沉思片刻,對著樊媽媽交心道:“樊丫頭,你跟在我身邊也是幾十年了,你覺不覺得,這星姐兒似乎......”

樊媽媽接上話:“很親切?”

林老夫人抬頭看著她目光灼灼:“你也有這種感覺,這孩子站在我身邊,我總感覺,像是...像是......”

林老夫人有些不敢說出後麵的話,她懷疑是自己思兒心切,腦子糊塗了。

樊媽媽從小與林老夫人一塊長大,怎會不知自己主子心裏想什麼,她隻是不敢說出口,於是她替她說出了她心中所想:“像是公子在時一般。”

林老夫人身軀一震,抬眼深深的看著樊媽媽,半晌說不出話來。

當初林織星來找她的時候,說過是她母親讓她來找深兒的。

又自稱自己是雪神醫的嫡傳弟子。

也許,雪神醫就是她母親。

也就是深兒當年心心念念的那個雪兒。

也許,也許,也許林織星就是深兒和那個女人的孩子。

不然又如何解釋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孩子時就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而這幾日的相處,這孩子處處貼著她的心,暖著她的意。

想到這裏,林老夫人對著樊媽媽說道:“樊丫頭,你替我去探探。”

“老祖宗,你是指......”

林老夫人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莫讓人察覺。”

樊媽媽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慢慢退出了福熙院。

清蘭院這邊。

林織星看著對麵的楚逸,一個頭兩個大。

這陰差陽錯的成了自己的貼身丫鬟,整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就覺得心口悶。

林織星嫌棄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去查?”

最好馬上就去查到他想要的,然後馬上滾出她的視線。

楚逸:“我內力全無。”

林織星扶額,這倒是個問題,下毒的時候沒想這麼多。

這解了吧,她怕他殺了她,不解吧又得天天麵對他這張狗臉。

林織星糾結的皺著一張小臉。

楚逸淡淡開口問她:“你什麼時候給我治病?”

“老子不治。”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解毒?”

“老子不解。”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回廊上樊媽媽端著托盤往西廂房走來,林織星眉心直跳,這狗男人還沒換衣服,這要是讓樊媽媽瞧見他原來是個男的,那她可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林織星一把拽起楚逸,橫了兩眼:還不躲躲?

楚逸紋絲不動,輕聲道:“治不治?”

林織星窩火,這狗東西,真不是東西。

眼看樊媽媽越走越近,一隻腳已經跨進了西廂房的大門。

林織星後槽牙咬的嘎嘎響:“治治治。”

下一秒,樊媽媽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這是兩名丫鬟的衣裳,奴婢給拿來了。”

林織星瞥了眼晃動的垂紗帳,深吸口氣迎上去欲接過樊媽媽手裏的托盤:“怎麼敢勞煩樊媽媽親自相送,叫今日新選的下人們自個去領便是。”

樊媽媽手一偏,躲過林織星的手,笑吟吟的道:“尋常的自個領便是,大小姐身邊兩個貼心的,總歸還是不一樣。”

“今日中暑那丫頭,現在可好些?莫耽誤了大小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