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
雀山寺裏的尼姑們背著背簍,站在寺院裏準備去附近采些野菜野果。
此時寺中梵鍾敲響。
眾尼姑瞧著時辰尚早,尋思著許是住持特意安排敲早了提醒她們早早上路吧。
梵鍾是掛在鍾樓的一口大鍾,每日早晚敲響兩次,常日敲十八響,吉日敲三十六響,而每逢重要日子,則敲一百零八響。
沉悶的鍾聲響了八聲後悠遠散去。
眾尼姑等了一會,梵鍾方向安安靜靜,絲毫不見繼續的樣子,大家瞬間炸開了鍋,有的麵色凝重,有的懵然不知,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起來:
“怎麼回事?今日的晨鍾怎麼就敲了八下,往日不都是敲十八下嗎?”
“是閉寺鍾。”
“閉寺鍾?什麼是閉寺鍾?”
眾尼姑皆疑惑之時,有一尼姑走來,站在眾人麵前高聲道:“師父有令,今日起師父閉關,閉關期間雀山寺緊閉山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寺中飯食由一天兩頓改為一天一頓。”
眾人嘩然。
寺裏的米糧將盡,城門又緊閉這才召集大夥去采些野菜野果充饑,可如今無緣無故的連寺門也閉了。
一種不安的情緒雀山寺悄悄蔓延。
林織星為了躲避楚逸,賴在福熙院不肯回去,要是林老夫人肯的話,她還想和她一塊睡。
但可惜。
林老夫人不肯。
此時她正身心放鬆的躺在福熙院偏房的大床上舒服的眯著眼。
睡前泡一泡澡果然是舒服啊。
沒有了狗男人在眼前晃蕩,真是哪哪都舒心啊。
她抱著被子美滋滋的睡著了。
睡著睡著,突然感覺懷裏一空,被子被很大力的扯走
她煩躁的睜開迷蒙的雙眼,還沒看清人,她就知道是誰了。
這狗東西是屬膏藥的嗎,怎麼走哪黏哪。
她氣哼哼的翻過身去,拿屁股對著他。
楚逸見她這樣莫名覺得有點可愛怎麼回事。
這小東西,為了躲他竟然賴在這。
她不回去難道他不會來嗎。
瞧著她氣呼呼的背影,他大手一揮,在她翹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林織星瞬間睡意全消,她全身僵硬,尤其是屁股,她懷疑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脖子更是機械的慢慢轉過來,看著楚逸咬牙道:“你幹哈呢?”
楚逸舉著手撐開五指擺在眼前打量,柔聲道:“來通房啊。”
“我一個通房丫鬟,自然是小姐睡哪我睡哪。”
通通通,通你大爺通。
林織星微笑:“小姐不需要,滾。”
楚逸笑道:“我說過,今後你都要和我一起睡。”
林織星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一骨碌坐起身來,麵對著他盤腿:“你還想不想解琥珀玉中痋了?”
楚逸點點頭。
“想就離我遠點。”
楚逸湊近一點,問:“離你遠點就解了?”
“離我遠點我就有心情解了,有一說一我看著你的臉屬實有點想吐,腦子也木,我怕一不小心用錯藥紮錯針,吃虧的還是你。”
楚逸眉眼溫柔,伸手撫上她鬢角的發絲,溫和道:“那便不解了,我天天喝你的血,也死不了。”
林織星雞皮疙瘩瞬間豎起,如果牙齒真能咬碎,那她滿口的牙早已經碎成渣渣了。
她微笑著咬牙切齒道:“麻煩你做個人吧。”
楚逸十分自然的躺下,單手枕在腦後,望著床頂掛著的帳幔,鼻尖充斥著淡淡的屬於她的獨特氣息,道:“知道麻煩還麻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