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現在打不過,還得保存體力,不能太肆無忌憚了,母親的藥越來越少了。

為這個狗東西,不值當。

她直接掀起車簾眼不見心不煩的看著窗外。

馬車朝東街而去,沿路的景象卻讓林織星心生疑竇。

香雀城有兩條最是熱鬧繁華的街道,東街就是其中一條。

此時雖也人來人往,卻少了熱鬧氣,多了幾分蕭瑟。

路邊的乞丐明顯比前幾日她出府去找徐鐵匠時少了很多,街道兩側零星躺著幾個乞丐也都是躺著在睡覺。

而最讓人感覺不適的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林織星特別注意街道兩邊躺著的乞丐,果然發現有很多都在嘔吐,或者直接躺著就拉了。

楚逸看著她專注的看著窗外,陽光透過半掀開的窗戶灑在她的臉上,白皙的臉頰鍍上一層金光,熠熠生輝。

嘴唇豐盈水潤,未施任何粉黛,是幹幹淨淨的粉嫩的顏色,像初春沾滿露水的莓果,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他舔了舔嘴角,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嘴唇,回想那種甘甜的滋味,他感覺自己血脈激蕩,眼底不自覺浮上瘋魔般的猩紅。

林織星若有所思的放下車簾。

楚逸連忙垂眸斂住眼底灼灼的浮光。

馬車很快到徐鐵匠家門口。

林織星一進門,就聞到刺鼻的氣味。

李氏臉無人色,走路的姿勢跟飄一樣,走到門邊倚著門請他們進來。

林織星直接上手扶住她,將她攙進屋子。

她什麼也沒說,看了兩眼李氏,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徑直走進內室。

一進門,刺鼻的氣味直衝腦門,她立馬退了出來,拉著楚逸的手就往外走。

她神情嚴肅,看著楚逸道:“你就待外邊。”

楚逸垂著眸子看著她軟軟的小手拉著自己的手腕。

他摸過她,親過她,從前隻覺趣味,她越是不喜歡,越是反抗,他就覺得越有趣。

但她從來沒有主動碰觸過他。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拉著他的手,隻看著他說話。

楚逸覺得自己手腕發麻。

像寒冬裏被凍僵的手上,纏上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沁入心扉的暖意。

他舒服的毛孔顫栗。

林織星見他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放心的又扯了扯他的衣服,沉聲道:“我沒叫你,千萬別進來。”

“對了,等會丁香來了,攔著她別進來。”

她也不管他聽沒聽見了,抿著唇從裙擺扯下一塊布,深吸一口氣,掩住自己的口鼻,抬腳跨進了徐鐵匠家裏,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李氏看著林織星進了內室又突然走了,以為她是被嚇到不想管了,急的站起來就要追,看見她隻是站在院子裏跟丫鬟說話,她翹著頭巴巴的望著。

這會見林織星進來,別提多高興了,她局促的搓搓手,臊著臉道:“林神醫莫怪,這幾日我也是渾身不得勁,我家男人又吐又拉的,我還沒來得及收拾,讓神醫見笑了。”

林織星拍拍她,示意她坐下來,稍安勿躁。

她問道:“徐鐵匠是什麼時候病發的,這幾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