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一把抓過正在紮包袱的林織星的手,眼裏凶光乍顯:“當真?”
林織星冷不防被她抓住手,捏的她好痛,她使勁一甩,甩開了他,道:“真,真金白銀的真,不僅我要去,丁香也要去...”
她看了看楚逸,看著他臉色難看的都要殺人了,嗤笑道:“不僅丁香要去,你也要去,你家住屋頂上的暗衛以後也要去。”
屋頂上的花柔:“???”
楚逸聽見她這樣說,這才臉色緩和了幾分,但還是慍惱的坐在一旁,看著她轉來轉去的收拾東西。
半晌,問道:“去做什麼?”
林織星沒好氣道:“放心,肯定不是去陪嫁的。”
楚逸臉色唰的又難看了。
他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林織星搖搖頭,這狗男人都什麼狗脾氣,一天天的風雲變幻,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她收拾完東西,算算時辰,拿出碧綠小瓷瓶倒了一顆小藥丸吞了。
搖了搖瓶子,此次出門,她隻帶了三十三顆藥,按照三天一顆來算的話,撐三個月綽綽有餘。
她心裏計算起來,這才過了十二日她就吃了五顆,按這個速度,三個月都支撐不住。
接下來她還要忙著抗疫,勢必會比現在累千百倍,到時候隻怕是能兩日一顆,她就要慶幸的阿彌陀佛了。
她打開精致的小藥箱,從裏麵的夾層裏拿出一條紅繩編織的項鏈,上麵墜著枚小小的瑩白玉片,她拿在手裏盯著看了片刻,將它戴在了脖子上。
母親,你要保佑星兒一切順利。
在此之前,她得先去看看簡先生,施完最後一次回陽針,也是時候該醒了。
楚逸出了清蘭院,花柔立即跟上。
花柔麵無表情的跪地回稟:“爺~碰過了,黃級殺手,隻負責兌銀,不知內情。”
楚逸垂著眸子,沉吟片刻,道:“讓千嬌去盯著,你去看著簡先生。”
從目前來看,想殺簡先生的背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發出黑金令的人。
看來此次出現的黑金令怕隻是混珠的魚目。
楚逸斂了幽深的眸色,又問:“玉軟可有消息?”
花柔麵無表情的低頭:“不曾。”
偏房。
林老夫人焦急的拍著手背,來來回回的踱步。
星姐兒說簡先生就要醒過來了。
怎麼等了這麼老半天,都不見一點動靜呢。
林織星緩緩將銀針拔出來放好,搭了搭簡先生的脈象,除了氣血還虛著,已經沒有大礙了。
昏睡中的簡先生悠悠醒轉,一時間光線乍然入眼,他不適的抬手想擋,手臂卻劇痛無力,他隻能眯起眼睛發出一聲虛弱的輕咳。
林織星見他醒了,輕聲道:“簡先生,傷口未愈不可擅動。”
林老夫人聽見動靜,立馬快步上前,坐在床邊看著簡先生道:“簡兄弟,你可終於醒了。”
簡先生視物漸清,看清楚了眼前之人,他眼角濕潤,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縈繞在胸口,道:“嫂夫人,沒想到簡某人還能再見到你。”
林老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次要不是星姐兒,隻怕你這老家夥,就要去和你的林大哥團圓去了。”
簡先生笑道:“若能如此,餘願足已。”
林老夫人板著臉連呸三聲,笑著剜了他一眼道:“你這討打的老東西。”
笑過後,林老夫人肅然正色,問道:“簡兄弟,你這次出城,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簡先生神情迅速凝重起來,他緩緩開口:“我收完賬後準備回城時,卻發現城門緊閉,我在城門口徘徊了半日,終於買通了守城的官兵,隻等入夜便可開門放我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