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點子怎麼樣?”
“夠刺激!我喜歡。”
高懸的熾陽也不曾透進緊閉的窗簾,陰暗的鬥室內,兩個男人正熱火朝天地議論著什麼,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意味不明的癡笑。
“聽你這口氣,似乎是相當有經驗嘍?”
“當然,這事我當年可沒少幹——來,給你瞧瞧咱的大寶貝!”
“謔,真厲害呀!怎麼養出這麼大的家夥來的?”
“這算什麼,等到了那裏麵還會更大呢!嘿嘿,保證塞得滿滿當當~~”
“不錯不錯,那麼現在的問題就隻剩下一個了——”忒羅伊忽然發問道,“到時候我們兩個誰在上麵,誰在下麵?”
穀斯特把玩著手中巨大史萊姆的動作不由得一頓,稍稍正色道:“咳,既然我已經完成了關鍵的計劃部分,那主要的執行部分就交給你了……自然是你下我上。”
“不不,這種重要的環節還是應該交給經驗豐富的人來幹,我這種門外漢就不來湊熱鬧了……你下我上如何?”
“唉呀,簡單得緊,簡單得緊,不需要什麼經驗也完全能搞定。像我這種閱曆豐富的角色還是呆在上麵統籌全局比較合適。”
“看樣子大家是都不願意讓步了嘍?那幹脆猜拳決定吧,誰輸誰下。”
“好!”
三局兩勝之後……
穀斯特麵色灰暗,抱著他的史萊姆,鬱悶地蹲在地上。
“哎呀哎呀,看開點嘛,這事你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沒人知道的事,怎麼能算丟人呢?”春風滿麵的忒羅伊假惺惺地安慰起了一旁的男人,“而且反正明天一到,記憶刷新,就連你自己也不會記得有這回事啦。”
“算了,願賭服輸,豁出去了!”穀斯特恨恨地磨了磨牙,“趕緊動手吧,速戰速決。”
值班的太陽躲懶地枕在橡樹的枝頭,葉間的鳴蟬有氣無力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在這炎熱而平靜的午後,日光下的萬物似乎都蒙上了倦怠的氣息,困怏怏地不願動彈。
隻除卻遠處的街口,一座已然炸開了鍋的貴族宅邸……
宅邸的主人,一位位高權重的官老爺正麵色不虞地瞪著阻擋在他跟前的下人:“擋著本老爺幹什麼?起開!”
“老爺啊,這兒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故障,您暫時不能進去。”下人的神情窘迫,卻絲毫沒有要讓開道路的意思,“這裏……剛剛爆倉了。”
“爆倉?當老爺我傻嗎!”官老爺踮起腳,確認了一下房間上的標識,“這裏是廁所,又不是倉庫,爆什麼倉!”
“是的,就是廁所這兒……爆倉了。”下人抹了抹額間的汗珠, 敬業地解釋著。
“嘖,就說你們平日裏一個個的,懶驢上磨屎尿多!沒想到現在居然連廁所都耐不住你們造的了?!”老爺嫌棄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本老爺換一間廁所就是了,把道讓開吧。”
“呃,老爺,府裏的其他廁所,可能、大概,也都爆了?”
“什麼!”
“老爺息怒,聽我跟您解釋。這本來呢,隻是有人解完手,發現廁所下不了水了,他也沒當回事,還以為是排水道堵了,於是就找了人來通——結果這不通還好,一通就可壞事了!那人一釺子撅下去,裏麵的玩意兒就開始汩汩地往外冒啊,黃的、白的、黑的,哎呦,竄得像是個小噴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