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倆人到了考核處,天色已是橙黃了。
雲符先是去找了考核處的弟子讓他們先救治蕭曜,再去登記了成績。
倆人的名字如意料之中的排在末尾。
成績是當場順位,雲符他們相當於是卡著線過的,雲符草草地看了眼前麵的信息,也有幾個人的品質那欄是中級,而且時間靠前。
估計這些人就是種子選手了吧,希望遇不上。
雲符在心中默默合十。
負責登記的小弟子在雲符登記時就非常在意她身上的血汙,一直在催她快點看完去找負責療愈的門生。
盡管雲符解釋了身上看著駭人的這些血跡不是她自己的,小弟子也以她手臂上也有傷為由拉著她不放。
雲符不願意去治療,二人拉扯著,引了不少人側目。
“喲,我說誰呢,這麼大排場,治個病還要人脅迫著去呢?”尖銳嘲弄的聲音愈來愈近,“這不是雲符嗎?這麼喜歡引起別人注意啊?”
誰啊?雲符有些不滿地朝聲音來源處看去,一行人站在稍高的台階上,為首的是個雲符腦子裏找不到任何信息的路人。雲符比較在意站在後麵那個明顯氣場不一樣的。
見雲符不回應,為首的那個瘦高的男性有意往雲符正對的方向一站,阻隔了她的視線。
“真狼狽啊雲符,一個初試就搞得渾身是傷。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家相夫教子吧,這是為你好,你這資質,哈,進來了也是個沒用的東西。”
“你是?”
對方卻突然惱羞成怒:“你現在連基本的禮數都喪失了嗎?真不愧是個沒家教的雜種!”
此話一出,周圍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許多人下意識地往找事的那群人身後望去。
饒是雲符也感受到了這種心照不宣,也向著一處看去。
剛才還大放厥詞的那位路人像是突然僵住了,他身後的人也自覺地退到兩側,像是要撇清關係。
雲符這才看見了剛剛躲在後麵明顯氣場不一樣的人。
喲,這不是我新的便宜弟弟嗎。
兩人隔著……隔著路人的頭頂對視了一下。
似乎都想從對方的臉上瞧出點什麼。
雲祁風冷著臉,雲符含著笑。
倆人擱這大眼瞪小眼呢,就看誰先繃不住唄。
沒想到先繃不住的是那個起事的男生,他僵硬地轉過身,低著頭和雲祁風解釋道:“祁風兄,我是一時嘴快,你知道我的,我這人一向嘴笨,您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那人的頭越來越低,雲祁風沉默了半晌,才開口:“無妨,大家都是同門,自是不必為了一個外人傷了和氣。”
“況且,我也從來沒將她們一家,當成自家人。”
不知道原身聽了會怎樣想,雲符反正是沒感覺。沒感覺歸沒感覺,不爽那是真不爽。
“笑死,一路人當然是一路人,不同路自然是不同路。”雲符下意識抱胸,麵上表情是沒變,眼神也未移開。
雲祁風的目光倒是帶了幾分審視的意味,眯了下眼,先結束了這種對視。
也不再做任何解釋,轉身順著台階走了。
那些個挑事地也跟著他離開了,那個瘦高的男生憤恨地瞪了眼雲符,被雲符一句“所以你到底是誰?”哽住,急匆匆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