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獨自喝著茶,看著自己剛剛打來的戰利品,她搖晃著腦袋享受著陽光。
阿苑趕到的時候,蘇綰綰正開懷的和林翊議論著怎麼吃那隻兔子。
“姑娘,不是說你扭傷了嗎?我急壞了,一路上匆匆忙忙的”
蘇綰綰伸手擦去她額前的汗珠“我一點事都沒有,就是地上的石頭有青苔,我不小心踩到了,現如今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蘇綰綰起來扶著扶手走了兩步“你看,我說沒事吧,你還不相信。”
阿苑這才放心。
姝禾見她笑得這樣開心,現在陳靖延又不在,她決定給蘇綰綰一些教訓,上次差點就掌她嘴了,沒想到陳靖延來了,現在大好機會。
姝禾察看了一下四周,圍場周圍的溝渠最適合,她立馬示意下人去把橋的扶手和橋都做上手腳。
“林翊,你先把兔子送回府裏,叫廚子立即坐下,等下兔肉緊了做出來味道就緊了。”
林翊不忘陳靖延的囑托“夫人,將軍讓我片刻不能離開你的身邊,倘若你發生什麼事,小人的萬死難辭其咎。”
蘇綰綰看了一眼四周“哎呀,沒事,這裏都是女眷,沒人能欺負我,我命令你現在就去”
林翊執拗不過,隻好拿著兔子回府。
姝禾正守著機會,看見林翊走了,她嘴角一瞥“機會來了”
姝禾假裝看蘇綰綰的彩頭。
“大家快來看呀,將軍夫人果然非同凡響,她的彩頭可是有意思”
眾人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狐狸,她的花色很漂亮,一個貴府家的女兒想要拿來做衣領。
“將軍夫人,不知我可否向你開口要下這隻彩頭,我想要這狐狸的皮毛做一件冬衣的衣領”
蘇綰綰素日與這些人不熟,很少厭煩她們,拿起狐狸就要去往另一處亭子。
姝禾示意眾人追上去,一堆人正巧擠在小橋上,橋上麵被撒了滑滑的粉,眾人一時之間滑了腳。
蘇綰綰的腳本就一點點不利索,她一隻手扶著阿苑一隻手拿著狐狸。
“我不送,你們別跟著我”
姝禾腳底沾了防滑粉,她瞅準時機用力一推蘇綰綰的腰,蘇綰綰鬆開狐狸想要扶住橋柱扶手,不恰扶手斷了,她整個人撲進池溝中。
蘇綰綰用力的拍打著水麵,嘴裏不停叫著“救命”
阿苑慌了,她也不會水,她趕緊去找竹竿來給蘇綰綰拉,眾人見她落水,知道惹事了,立馬撤腳走人。
蘇綰綰撲騰著水麵,腳也用不上多大的力,她開始緩緩沉入池子裏,奄奄一息之際她看到了自己站在城牆上麵,她恍如隔世的看著下麵的少年將軍,他臨危不懼,眼神犀利的跟隨在總將軍的身側,兩個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誰也沒有躲閃,偏偏他在城下而不是城上……
阿苑拿著竹竿回來的時候蘇綰綰已經沉下去了。
陳靖延一躍跳入池子中。
蘇綰綰眯眼之際看到那位少年郎朝自己。
陳靖延抱著昏迷的蘇綰綰浮出水麵“綰綰,你不要嚇我,你醒醒呀”
說著手還在按壓蘇綰綰的胸口。
蘇綰綰吐了兩口水
阿苑已經把太醫拉來。
太醫看到蘇綰綰已經吐了水,知道能救。
處理好了蘇綰綰的事,陳靖延大發雷霆,聖上和中男子這時候還沒回來。
他走在圍場中間,大吼到“是誰”
沒有一個人敢應聲。
“將軍,剛才是一眾人要搶姑娘的彩頭。”
陳靖延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他眼睛裏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今日若站出來的人,我概不追究。但若是我然後查出來,我便要她在京州城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