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徐向晚拿著水瓶且走到池杳旁邊且喊道。
“杳杳？”
想來是未聽見，池杳沒動作。
徐向晚又叫了一聲，並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向晚……”
池杳正認真埋頭看著什麼東西，聽到有人喊她，她好像被嚇到一樣，瞬間把東西收進桌兜。
徐向晚瞄了一眼，貌似是一張照片。
池杳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藏這麼深，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吧……
徐向晚掩去心底的苦澀，衝池杳晃了晃手裏的水瓶：
“去打水嗎？”
“好啊好啊。”
不知是為了緩解別扭的氣氛還是隱藏什麼，池杳拿起桌上的水杯快速站起來，上前挽住徐向晚的胳膊道：
“走吧！”
“你沒事吧？”
徐向晚見池杳還在出神，試探性問到。
“啊……我沒事。”
池杳似乎沒什麼想跟她說的，徐向晚也默契地閉上嘴，不再多問。
“誒喲，學校怎麼這麼摳，一層隻有一個水房，我們要繞這麼長的距離！還沒到呢就把人給渴死了。”
池杳這才發現徐向晚的情緒不太對勁，喋喋不休道。
“是啊。”
徐向晚低低附和著。
正要拐彎時，她迎麵撞上了人。
“對不起……江世辰？”
“我有事找你。”
徐向晚看到江世辰手裏拿著的校服，心裏了然，她扭過臉對池杳說：
“你先去吧，我一會再打。”
“我幫你打了吧，順便上個廁所。”池杳接過徐向晚的水瓶，向她笑了笑，“別遲到啊，下節班主任的課。”
她望了一眼江世辰，轉身走了。
“你的校服怎麼回事？”
江世辰剛想說話，徐向晚皺著眉頭，發現了不對。
江世辰下意識捂住校服上最大的一塊汙漬，低聲道：“沒事，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
徐向晚扒拉開他的手，看見他校服正麵全是黑點，大的小的，瞅著還有點滲人。
她又踮起腳拎起他肩膀後的校服，指著那片筆油印說：
“這也是你不小心弄的？”
“你別管了。”
江世辰抿著嘴，臉色不太好看。
徐向晚這才意識到，他作為一個男生，無論喜歡自己與否，在女生麵前出醜，麵子上多多少少會掛不住。
“……你找我幹什麼？”
徐向晚輕輕撒開他，轉移了話題。
“還你校服。”江世辰把校服外套遞到徐向晚手上。
徐向晚抱著校服感覺不對勁，她展開一看——
“怎麼這麼大？”
這好像不是她的校服，看尺寸……倒像是他自己的。
“是我的。”
江世辰承認道。
“你的校服……我昨天拿到教室後不知道被誰剪爛了，所以拿了我的賠給你。”
他觀察著徐向晚的臉色，補充說：“實在不行，我賠你錢，就是怕你沒替換校服穿。”
“或者你先穿幾天，等我重新訂了校服再拿給你。”
徐向晚看江世辰的眼神輕飄飄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可他為什麼不敢直視自己？又為什麼緊緊攥著雙手？
徐向晚竟覺得他蠻好玩的。
這郜央真是立了大功了。
要不是郜央弄壞了她的校服，徐向晚怎麼能知道，江世辰的洗衣液是好聞的果香味呢。
“你們男生也會用這樣味道的洗衣液嗎？”
她直視著江世辰，嘴角掛笑地調侃道。
江世辰來不及臉紅，徐向晚又說：
“等你訂好校服，我再把衣服還給你吧。”
江世辰肉眼可見地臉色一滯。
他不會以為自己會收下他的校服吧？
徐向晚暗暗發笑。
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