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在廁所裏待了這麼久，上班摸魚啊!當我們雲訊是收容所嘛?應總也是，怎麼什麼人都收。”一旁看她被應絮親自錄用而不爽的實習生陰陽怪氣地說道。
“早就下班了，明明是你自己要卷。”雲嫿小聲嘀咕著，她現在可不能行事太張揚，畢竟大小是個臥底。
那人卻不依不饒“真不知道應總怎麼會把她留下來，除了那張臉……”“下班了，還留在這做什麼?”雲嫿抬頭看向聲源處，是應絮!她提著手提袋似乎正要回家。
“應，應總還沒走啊。”“沒事就早點回去，晚上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還有，那邊那個實習生。”
前一句話是對雲嫿說的，剛才對雲嫿大膽開麥的實習生這時指了指自己，不敢出聲了。
“人，我想留就留，你要是不滿意，親自來跟我說啊。還有，不想工作就回家，裝個樣子看小說算怎麼回事。”那人也有些羞愧，趕緊將電腦關了，把頭縮著跟鴕鳥似的。
雲嫿見應絮幫自己說話，頓感勝利的曙光在不遠處。她抓住機會跑到應絮麵前攬著她的胳膊撒嬌：“應總~這麼晚了，不好打車~要不您送我吧!”
雲嫿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臉期待地看著應絮。
“應絮，應絮就行。那……我送你一程吧。”應絮邊走邊掏出車鑰匙。雲嫿緊緊摟著她的手，應絮怎麼拉都拉不出來。真是見鬼，個子這麼小，怎麼力氣還挺大。
“那我叫你阿絮吧!阿絮~謝謝你送我回家。”應絮頓住了，眯著眼低頭看向女孩，“你叫我什麼?”
“阿絮啊~”女孩的臉跟夢中的女人重合了一瞬，應絮突然有些頭疼，女人的聲音又開始在耳邊回蕩。“阿絮!阿絮——阿絮~”直到跟女孩的聲音一模一樣才算結束。
“你之前，認識我嗎?”應絮突然激動地將一隻手搭在女孩肩上，另一隻手扣住腦袋，想要緩解一絲疼痛。
雲嫿覺察出了應絮的不對勁，“當然不認識啦……阿絮，你怎麼了?”
“阿絮!阿絮~阿絮——我——”“什麼?”應絮喃喃著，雲嫿以為她沒聽清大聲地喊道：“我說我們之前不認識——!”
應絮這下被她一嗓子徹底喊清醒了，她與夢中女人的聲音也能漸漸區別開來。應絮甩了甩頭，麵無表情地打開了後座車門，雲嫿二話不說立刻竄了進去。
“你剛才……”“哦，最近有些忙，勞累過度了。不用擔心。”
“哦，哦。”雲嫿看著女人不太好的臉色，本著不造成二次創傷的心理，還是決定閉嘴。
“地址。”“啊?哦哦，連雲路56號。”應絮似乎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地名，卻又覺得陌生，打開了導航，最後竟憑著肌肉記憶就到了連雲路。
“前麵就是了，我就在這下吧。謝謝阿絮。”雲嫿利索地跳下車，往小巷子裏去了。
應絮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了上去。這個地方給她的感覺，陌生又熟悉。想到接二連三的疑團，應絮更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