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國宮裏。
皇上一夜未眠,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完了朝,匆匆回了書房。
昨天宴會結束之後,他對九羽的話半信半疑,睡覺的時候輾轉反側。
腦力一直都是九羽說的話,他的血就是解藥。
正好屋裏是他一人,於是坐起身,找了個匕首輕輕在指尖紮了一下,等血露出來的時候喝了一口。
手臂上因為中毒的黑線竟然肉眼可見的淡了些。
他不可置信的用匕首在胳膊上劃了個口子。
用喝水的茶杯接了一杯,仰頭喝了。
喝完看著手上的那條黑線。
真的消失了。
自己身上的毒解了,他既驚喜又後怕。
在宴會上,他要是當場作證實驗一下,讓眾人看到他的血真的能解毒,這麼大的量,他……
想著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屋裏備著藥品,自己找到藥品敷在傷口上,用紗布纏上,將袖子放下來。
看上去和平常一樣後,他鬆了口氣。
用茶水將那個盛過血的茶杯衝洗幹淨,將汙水倒入了花盆裏。
自己漱了漱口,躺在床上睡不著覺了。
……
書房裏。
裏麵隻有皇上一人,太監都在書房外麵。
皇上撩開那隻沒受傷的手的袖子,上麵什麼都沒有,而就在昨天,上麵還有一條黑長的線條。
他的好兒子,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狼終究還是長大了。
“來人!”
……
羽王爺府。
南宮九和九羽正在書房裏‘比拚’畫畫。
九羽敲響了房門。
“主子!”
九羽看了南宮九一眼,手上畫畫的動作未停。“進來。”
墨青開門而入。
在屋子中央站定,恭敬說道:“主子,皇上派人送來聖旨,讓您去接旨。”
九羽頭也沒抬的道德“沒空!”
“是!”墨青退了出去,還將門給關上了。
兩人自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
時間不長,外麵的屋門又被敲響了。
屋裏兩人誰都沒有理。
墨青等了一會,沒人理。站在門外喚道:“主子!”
還是沒人理。
墨青感覺到屋裏主子和公主還在,就是沒人理他。
他又敲了敲屋門,開門而入。
屋裏兩人正在認真作畫,說是兩人,不如說是公主在認真作畫,主子在認真看公主。
九羽聽到開門聲,不悅的朝門口看去。“你怎麼又進來了。”
墨青:“……”
他也不想進來。
“主子,皇上要收回您的兵權,還讓人圍了王府,說您不交出兵權就直接讓人進來搜。”
到他家主人手裏的東西還想要回去,那位是怎麼想的。
如他所料。
九羽放下筆,冷笑一聲:“兵符在本王手裏,想拿走,讓他們來找本王!”
意思很明確,交是不可能交出去,想搜府,那得看看他們進不進得了府。
“是!”墨青領命出去了。
屋裏又安靜了下來,一會後。
南宮九一幅畫做完,放下毛筆。
將自己畫的和九羽畫好的放在一起。
誰畫的好,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