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張魚又去了一趟天然居。
昨晚他從腦海裏搜索了一個治療酒癮的針法,準備去給在街上救回來的老酒鬼紮幾針。他既然收留了老酒鬼,就要治好他的酒癮,不然留在家裏是個隱患。
張魚推開老酒鬼住的房間門時,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老頭正坐在地上抱著個酒壇子喝著呢。
酒是張魚讓杜二苟找人去買的,他雖然要給這個老酒鬼戒酒,但戒酒之前還沒有限製他喝酒。
老頭酒量還不錯,喝了這麼多也沒完全醉,還能跟張魚對話。交談了幾句,張魚得知老頭叫宋老三,今年六十五歲了。
聽說張魚要給他針灸戒酒,宋老三沒反對也沒讚成,依舊抱著酒壇子往肚子裏灌。
張魚幹脆就趁他喝酒時,刷刷刷把幾根銀針插入宋老三身體。
“叔父,叔父,侄兒給你搬家來了。”
剛給宋老三施完針,門口又響起了杜二苟咋咋呼呼的聲音。
“二狗子,我能求你件事嗎?”
等杜二苟走進院子,張魚對他說。
“叔父有事盡管吩咐就是了,不敢說求字。”
“那你以後別叫我叔父了。”
“你跟我爹是結拜兄弟,我不叫你叔父叫什麼?”
“叫師父,明天開始我傳授你武功。”
“真的?”
杜二苟一臉驚喜,接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昨天被黃牛兒和一群手下跪在地上叫爺爺,回來還有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二狗子,天天圍著他喊叔父。張魚實在是受不了這些,昨晚在寫青冥拳法時,順便多寫了一本,準備同時教大肥和杜二苟練習。
這些天,通過觀察張魚覺得這個二狗子本性不壞,有時還挺討人喜歡。雖然還是不知道他爹杜天華,為什麼非要硬拉著自己結拜,但張魚隱隱覺得,這其中應該沒有什麼驚天陰謀。
“對了,你說要給我搬家?”
張魚想起了二狗子進來時說要搬家。
“是呀,我讓人查過了今天是好日子,我帶了十幾個人來,都在門外呢。”
張魚想了想,新家這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完全具備搬家的條件。既然今天是好日子,二狗子也準備好了人手,那就搬吧。
就這樣,張魚回去跟母親商量過後,與母親一起搬到了天然居。
搬到天然居後,魯氏忙前忙後張羅給張魚結婚的準備。
張魚則趁著空閑,每天教大肥和杜二苟練功,抽空給宋老三紮針。
終於到了結婚的日子。
煥然一新的天然居,到處洋溢著喜慶。
大門口掛上了紅紅的綢子,門上貼著喜慶的對聯,門口兩旁還各掛著一個貼有喜字的大紅燈籠。院子裏麵也掛著燈籠、剪紙等各種喜慶裝飾,用來做婚房的東廂房,更是各種結婚用具一應齊全。漆成紅色的床,紅色的帳子,紅色的被褥上繡著鴛鴦戲水。
張魚一大早就起床,穿上一身紅色的絳紗袍,頭戴珠翠綸巾。精神抖擻,滿麵喜氣。
這是白紫蘇為他準備的婚服。宋朝的婚禮講究互送吉服,婚前一日男方將準備好的新娘婚服送到女方家中,女方將提前準備的新郎婚服作為回禮回贈。
大肥和杜二苟也早早就來了,一直催促著張魚快點去迎娶新娘子。
在二人的催促下,張魚跨上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帶領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地出發,往胡府去迎親。
一路上,大肥和杜二苟指揮迎親樂隊鼓足了勁吹打,一時鑼鼓喧天笙瑟齊鳴,好不熱鬧。
與天然居這邊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籠罩著胡府的一片冷清。
不要說門口貼對聯、掛上紅緞等裝飾了,就是胡府的正門都緊緊地關閉著,兩個守門的家丁一左一右站在兩側。
看到一路鑼鼓喧天而來的迎親隊伍停在門前,兩個家丁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嘴角帶著嘲笑冷眼看著。
上次被張魚一頓教訓後,這些家丁對張魚簡直恨之入骨,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
對此,張魚並不在意,讓鑼鼓繼續大聲吹奏起來。並讓杜二苟帶人拿出幾掛長長的鞭炮,故意在胡家大門口劈裏啪啦的放了起來。
杜二苟還嫌不過癮,讓大肥跟他一人拿起一掛鞭炮,點燃後分別丟到兩個胡家家丁腳下,嚇得兩個家丁抱頭鼠竄。看得迎親隊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