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牙尖嘴利,這樣不好。”
“是嗎,那你是打算教教我如何做人嘍?”
張魚毫不示弱,針鋒相對。
瘦老頭不再說話,踏前一步,晃動身形就要出手。
張魚也左腳往左側滑出,做好了動手的準備。雖然今天是自己大婚之日不宜見血,但他不介意打斷這些人一條腿。
“縣尉大人到。”
這時,前院又響起一個聲音。
很快,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漁之老弟,新婚大喜啊。德明不請自來討杯喜酒喝,不算打擾吧?。”
來的正是江寧縣縣尉劉德明。
“友德兄說哪裏話,小弟想著友德兄公事繁忙,沒敢打擾友德兄,倒是小弟的不是了。”
這事說起來,還真是張魚做的不夠到位。
劉德明父子對他很是照顧,就連這結婚的房子還是劉家送的,自己大婚是該喊劉家父子來喝杯喜酒。但是他不喜歡太高調,也就沒有請劉德明一家。沒想到,他自己來了。
“是小弟做事不周,友德兄快請入席,小弟自當罰酒賠罪。”
張魚趕緊親自迎著劉德明,往正堂裏讓。劉德明卻擺了擺手:
“不忙,剛才聽到好像有人說,要教教我漁之老弟怎麼做人是吧?我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開眼,在我江寧縣的地麵上撒野。”
劉德明一邊說著,冷峻的目光掃過胡杲和瘦老頭他們。
胡杲趕緊衝瘦老頭擺了擺手,向劉德明拱手回話:
“劉縣尉,張魚對我母親不敬,今天必須付出代價,還請縣尉大人不要讓我們難做。”
胡家隻是個被革職的沒落小官僚,劉德明卻是他們居住的這一畝三分地的在任縣尉,雖然職位不高甚至都算不上是個官,隻能算個吏員。但架不住縣尉手裏有實權啊,胡家要想在這土山鎮上安穩生活,就不敢招惹劉德明。
當然,這隻是以前。
自從張魚大鬧胡府打了胡杲逼著薛氏道歉後,胡家就砸出重金搭上了三絕會的關係,今天跟他來的這個瘦老頭,就是三絕會七大長老之一的吳長老。也是胡家在三絕會最鐵的關係,這段時間胡家在吳長老身上砸下的銀子,少說也有三五百兩了。
有了吳長老和三絕會撐腰,劉德明這個小縣尉就變得不那麼可怕了,所以胡杲對劉德明說話,也就不再像以前那麼恭敬。
“喲,這是有三絕會撐腰,不把劉某這個縣尉放在眼裏了?”
劉德明認識吳長老,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
號稱絕情、絕義、絕命的三絕會,可是實力遍及全國眾多州府,連縣令都敢威脅,確實沒必要忌憚一個小小的縣尉。
被劉德明當眾點明原委,胡杲反而更囂張了:
“劉縣尉既然明白其中的輕重,那就該知趣一點。”
“你……”
劉德明沒想到,胡杲這麼囂張。
倒是那些想看張魚出醜的鄰居,剛才被劉德明的出現打擊到的內心,又開始活躍起來。剛才看到縣尉親自來給張魚賀喜,還跟張魚稱兄道弟,他們的心裏可以說是羨慕嫉妒恨。
羨慕嫉妒張魚攀上了縣尉,恨劉德明的出現會鎮住胡杲,讓他們無法看到張魚被打回原形。
現在胡杲居然連劉德明的麵子都不給,他們知道又要有好戲看了。
恰在此時,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
“要是劉縣尉的麵子不夠分量,再加上我杜某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