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把心一橫,戰兢兢走過去,趴到了長凳上。
“我說秦大公子,你是沒見識過紮針的,還是成心要耽誤時間讓哈勒哈死呢,誰家紮針是穿著衣服紮的?”
張魚說著,看了忽嚕一眼,忽嚕一招手,幾個金人士兵過來,動作粗魯地把秦壽生的衣服給扒了,隻剩下一條短褲。
張魚拿出一包銀針,蹭蹭蹭幾下紮入秦壽生的背上。
秦壽生隻覺得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橫衝直撞,這股力量最終彙聚到了他的腹部,腹部宛如刀割一樣劇痛,疼得他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啊呀,對不起,對不起,好像是搞錯了,這根針應該是紮在玉堂穴才對。”
說著,張魚又拔出一根針,紮到了秦壽生的玉堂穴。
隨著張魚拔起銀針,秦壽生一開始感覺到體內一陣說不出的舒服,但是很快一陣奇癢無比的感覺就讓他越來越難受,忍不住伸手在身上亂抓起來。沒多久,他身上就出現了一道道被他自己抓破的傷痕……
又過了一會,秦壽生的背上、腿上、臉上已經到處都是一條條血道子。
看著被折磨地欲哭無淚的秦壽生,張魚在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以後少幹點傷天害理的事吧,不然有你受的。”
“小子,我跟你沒完。”
秦壽生咬牙切齒,但也隻是個紙老虎,沒有一點威懾力。
張魚又摸出一根銀針:
“小子,別惹我生氣,不然我一針下去,你立馬會變成太監。”
“……”
秦壽生立刻乖乖閉上了嘴。
張魚丟下秦壽生,去旁邊的床上給哈勒哈治療。
幾針下去後,哈勒哈就睜開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把自己打暈的漢人小子,這讓他有點蒙圈。
張魚卻不管這些,一看哈勒哈睜開眼睛,就拉著他說:
“哈勒哈,他們都說是我把你打傷了,你得還我清白。告訴他們,我是在救你對不對?”
“啊?……嗯……”
“你們看,我就說吧。哈勒哈你當時是控製不住自己,想咬自己的舌頭對不對?”
“啊?……哦……”
“這就對了,我是看你控製不住要咬自己的舌頭,為了阻止你才把你打暈,不然你現在已經稀裏糊塗咬舌自盡了。”
“啊?咬舌頭……”
“對呀,你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一發作起來就控製不住地想要自殘,我懷疑是你練功時發生過意外,導致走火入魔所致。你是不是有時會感到無緣無故地頭暈呢?”
哈勒哈忽閃了幾下傻乎乎的大眼睛:
“確實會時常感到頭暈。”
張魚心想,不暈才怪呢,我剛才給你把脈發現你嚴重貧血,誰叫你們草原民族光吃肉不吃菜呢。
但表麵上,張魚還得繼續忽悠:
“這就是了,無緣由地頭暈和乏力,是這種症狀的先兆。現在這種症狀已經發作到中期階段,那就是控製不住地想要自殘,你這次是咬自己的舌頭,下次說不定就會拿刀刺自己的大腿。再下次也可能自己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