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杲說起來也算是白紫蘇的兒子,按說不喊張魚一聲爹,也應該是張魚低一輩的,卻帶人到張魚的婚禮上搗亂。被劉德明和杜天華嚇走後,看張魚有了靠山也就不敢輕易再招惹張魚。
現在,張魚這個翻身的廢物鹹魚,突然跳出來對他們這些鎮子上的大家族指手畫腳,還要求都聽他指揮。胡杲自然忍不住要挺身而出,帶頭搗亂。
胡杲的話一出,引起了一陣小聲附和:
“就是嘛,鎮上的郎中都沒說有霍亂,你一張嘴就是霍亂來了,怕是嚇唬我的吧?”
“不好好當你的鋪丁,跑到鎮上來耀武揚威來了。”
“……”
張魚在建康府上任時間不長,顯然胡杲和鎮上這些老財主們,還沒聽說他當巡轄使的事情,張魚也懶得費口舌跟他們解釋。
“啪。”
“這是巡轄使官憑。”
“啪。”
“這是八方鏢局虎威令牌。”
“啪。”
“這是靖王府腰牌。”
張魚接連從懷裏掏出三件東西,拍在了桌子上。一件比一件讓在場的人震驚,胡杲更是一頭冷汗。
張魚抬頭盯著他們每一個人,淩厲的眼神在每個人身上掃視一遍後,一字一句問道:
“現在,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接管鎮子了。”
胡杲等七八個地主老財,加上保長、裏正等,都被張魚這三塊牌子鎮蒙了。這三塊牌子中任何一塊,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保長畢竟平時跟官府打交道多一些,最先反應過來。
撲通一聲,保長跪在了地上。
“一切聽憑巡轄使大人吩咐。”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巡轄使是個幾品官,但看張魚連靖王府的腰牌都有,心想這個官肯定小不了。反正對於他這個裏正來說,哪怕一個縣衙的衙役都比他大。
見了當官的跪下磕頭,肯定錯不了。
保長一跪,胡杲也反應過來,很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地跟著跪了下去,
其他人一見,也先後跟著跪了下去。
看著昔日那些趾高氣揚以欺負自己為樂的人,現在都乖乖跪在了自己麵前,張魚心裏很是感慨。權利這東西,真是個好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一朝權在手,你卻可以橫著走。
掃了一眼跪著的這些人,張魚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受欺負時的報複欲,畢竟現在自己已經跟這些人不是一個層次了。這些人現在在他眼裏,已經無足輕重。
這時,黃牛兒帶著30名廂兵也來了。
30名廂兵整齊地排列在鏢局院子裏,等候張魚下達指令。
“諸位兄弟,現在我們建康城麵臨一次很嚴重的危機,這個危機的爆發點就在土山鎮上。如果任由發展下去,很可能要死幾十萬人。”
停頓一下,張魚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的家人也都在建康城裏,我的家人也在這土山鎮上。我們保衛土山鎮,就是保衛建康城裏的家人。所以,我想請諸位兄弟跟我一起,為了家人,為了建康城而戰。”
“聽憑巡轄使差遣!”
“為了建康城而戰!”
30名廂兵雖然人數不多,在黃牛兒的帶領下卻隊伍齊整,盔甲刀槍鮮明,看起來頗有氣勢。
“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諸位兄弟的這份情誼,我張魚都記在心裏,事後必不會虧待了大家。現在我給大家分配一下任務。”